隨著一聲哨響,高空中再傳來一聲炸響,即便是晴天白日,一樣可以看到高空中璀璨的煙花綻放。
等這煙花散盡,李光弼退到了徐義的身邊,同時示意神策軍的諸位一并圍攏過來,不僅僅是各位的腰刀在手,更是各自將火折子吹著,還有一顆顆生鐵薄片做成的火藥彈······
這時候,薛嵩似乎感覺到了什么,幾個閃躲,快速的脫離糾纏,揮手讓自己的人跟過來,在徐義他們的外圍圍成圈······武器在手,面對外!
“徐帥,我等豈敢對徐帥不敬?”
喊話的是安祿山,話音落下時,再一次跪倒了。他似乎也覺察到有什么不對勁了。
確實是有不對勁了,也就在這時候,聽見了神策軍營盤那邊,似乎是有什么從中心推開了,遠遠的望去,幽州軍卒圍困的局面,瞬間就像被炸開了一樣,一個個你推我擠,瘋狂的向四野奔跑開來······
側(cè)耳傾聽,似乎有一陣陣爆響聲,就像春節(jié)的爆竹一般,再細看,就發(fā)現(xiàn)神策軍的營盤升起一股股的青煙。
是火器,是火藥彈!
幽州軍的將領(lǐng)過即便沒見過,也都聽說過?;蛟S曾經(jīng)以為是危言聳聽,可眼前看到的,看到的那些驍勇善戰(zhàn)的幽州軍,就這樣瞬間被擊潰了,都像沒頭蒼蠅一般瘋狂的逃竄······
徐義他居然讓神策軍動用火藥了!即便是圍困,幽州軍也只是攜帶著隨身的武器,是威脅恐嚇,不是要真的對神策軍作戰(zhàn)。
他居然真的動用火器了!
幽州軍的將領(lǐng)一個個都想責問徐義,卻沒有了責問的立場。戰(zhàn)前冒犯上官,圍困帥帳者當殺!
本以為一個毛都沒長起的娃娃使帥,見到了上萬軍卒圍困會恐懼,誰曾想他直接就這樣強硬了。
安祿山還跪著,有點發(fā)懵!
這時候很想跑過去看看情況,誰也不敢動。已經(jīng)講明白了,這是軍卒自發(fā)行為,將領(lǐng)們還勸阻了。這時候若是真的急迫的關(guān)注自己的兵馬,就是往自己身上攬事。
沒人動,都傻愣愣的看著帥帳的硝煙······
本以為,哪怕不能討要跟神策軍相當?shù)拇?,也可以有個商量,多少能從徐義這討還點物資和糧餉,結(jié)果卻是徐義就這樣不由分說的直接動手了。
關(guān)鍵是,動手之前還是從他安祿山嘴里說出的懲罰!
“使帥······這,這真的不是我等所能控制的。”
都不知道說什么了,本不該推卸什么,出口就成了這樣。
“沒事,正如安將軍所言,冒犯上官,臨陣圍攻帥帳者該殺!起來說話吧。”
這時候徐義才照顧到安祿山還在跪著,真有心讓他繼續(xù)跪著,又需要讓他見識見識火器的威力:“就這樣了,沒事。一起去看看吧,具體什么情況,還需要了解后奏報朝廷······”
徐義翻身上馬,也不管幽州軍的這些將領(lǐng)們?nèi)绾?,自顧自的帶著自己的人,快馬向帥帳而去。
薛嵩這時候已經(jīng)不需要選擇了,就是他的屬下也不需要猶豫了,緊跟著徐義一干人,快速的從幽州軍將領(lǐng)身邊穿過,向神策軍營盤而去。
一個個親兵,帶著戰(zhàn)馬過來了,心驚膽戰(zhàn)的伺候自己的將主上馬,遠遠的跟在神策軍等人身后,看著營盤方向逐漸消散的硝煙······
“這就是火器?”
“殺了多少人?殺這么多人,徐義不擔心朝廷怪罪?”
“怪罪什么?安將軍都說該殺!再說了,這是圍困帥帳,是冒上,死了也白死!”
“不是說嚇唬嚇唬,討要些物資嗎?怎么就成這樣了?”
“誰想到這年輕人不講武德,真夠狠!就這樣下令殺人了!”
嘰嘰喳喳的,都在竊竊私語,討論著現(xiàn)在的情形,也在擔心接下來的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