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徐義對火器就實行了編碼制。任何一顆火藥彈,任何一支火銃,任何一尊火炮,都是有編碼的。
甚至所有的原料,徐義制定的制度中都是清清楚楚的,沒留一點余地······徐義是真的盡心盡力在做事。
現在嘛······細柳營軍城出事了,爆炸了,朝廷還責成由他直接負責整個爆炸現場的清理。
徐義之所以這樣著急往回趕,本就是擔心爆炸的不徹底,導致大量的遺留火器遺失。朝廷卻因為對火器的不熟悉,不了解,直接封鎖了細柳營軍城,等著自己進駐。
這時候徐義就有些心思了。
如果徐義沒有這一次外出征戰,見識不到邊州節度使的行事,見識不到整個邊州軍卒的思想,徐義或許不會有太多心思,就是有,也會覺得有些事離他還遠。
正是因為有了這次邊州任職和作戰,讓徐義有了一些小心思。
這時候細柳營軍城爆炸事故的發生,徐義要是不做點什么,都有點對不起朝廷給自己的機會。
從信任程度上,或許神策軍的屬下,并不比東都的那些退役軍卒差,可神策軍是在長安,是朝廷的眼皮子底下,有些事沒法做,有些物事沒法藏。
東都就不同了。
東都有勢力是一方面,還有大量的自己的產業和地盤,并且還是具備軍伍素養沒有軍伍身份的班底,更是有戴著商賈身份的大量資源······
神策軍回長安,真算是飛馳了,歸心似箭。
等徐義到達長安東驛時,整個迎接徐義回京的隊伍,都把整個東驛一帶封鎖了。
高力士代表圣人,信安王,包括長公主和玉真公主,以及工部、兵部的官員,甚至連李林甫、李適之之類都候著。
“一路辛苦!”
“徐侯勞頓!”
一陣陣寒暄,卻沒有再次相逢的喜悅。
“徐義,那些作坊什么時候能開工?”
玉真公主也不知道是故意的,以此來表明自己對朝事不關注,還是說真的心疼停工后少了收益,居然當著這么多朝臣的面,就這樣直白的問。
在這場合,徐義都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玉真,義兒這才回來,還不了解情況。再說了,得先考慮朝事,莫要添亂。”
也只有長公主可以這樣勸,其他人都沒法說,也沒人想說,或者可以說,都想問問徐義:何時開工。
都在細柳營的那些作坊有利益的,都在翹首期盼這徐義趕緊回來。
“朝廷的事跟我無關,可朝廷就這樣關了我的作坊才是我關心的。一群蠢貨,啥也不懂就瞎摻和,硬是把朝廷的火器作坊毀了,還讓我的作坊也停了。”
玉真公主一邊說,一邊朝工部那一群人看過去,在李林甫臉上停留了很久。
就是指桑罵槐了,甚至的幾乎是明著罵娘了,等著李林甫反擊,結果沒音。
“告訴你信安王,我讓人停了作坊,算是為朝廷盡責了,可你不能得寸進尺!這都多久了?我的損失誰來負責?”
“玉真公主,這不是朝廷也······”
“廢話!若不是朝廷有人嫉賢妒能,在圣人三年期未到時就把徐義支出長安,能出這事?”
“若不是有些人心存私心,徐義一走就忙著爭權奪利,想把細柳營均承擔呃權利抓手里,能出這事?”
“若不是有些官員不懂裝懂,胡亂的變動徐義在軍城制定的制度,能出這事?別以為本宮不清楚!”
徐義明白了,玉真這不是在無理取鬧,而是在給自己提醒。
不管是朝廷的詔令,還是各自的信函,都只是在說細柳營軍城事故的現狀,沒有誰提過造成這次事故的原因。
徐義這剛回來,估計朝廷都不會給徐義回家的時間,可能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