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我就想做一個安樂王,這個要求高了嗎?”
“我就想陪著玉娘,完成我成婚時的誓言,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這個要求高嗎?可為什么!為什么會是這樣?”
李瑁的脖頸有點繃直了,喘著粗氣,眼睛······好像沒到血紅的地步,死盯著徐義······又不是我搶了你娘子,不至于吧?
徐義這時候心弦似乎有被撥動的感覺,為掩飾自己的不適,徐義主動端起杯,先干為敬了。
看著李瑁的憤怒,看著李瑁攥著酒樽,似乎要捏碎的樣子,狠狠的喝下酒,就跟要把誰咽下去一般,徐義心里控制不住要去感同身受了。
徐義主動站起來,默默的走過去······為李瑁斟酒。不為什么,就為他這一句只想做一個安樂王,要求過分嗎?
就在李瑁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徐義被觸動了。
這個要求不過分,可那是楊玉環(huán)呀!若不是徐義早就知道這個要求是過分的,會丟手一個即將光芒照耀一個時代的楊玉環(huán)嗎?會舍得心里對風華絕代的向往嗎?
徐義知道,相對于李瑁,自己才是最懦弱的······最起碼這一刻,李瑁敢于吶喊了,而他徐義,自始至終都不敢面對自己對楊玉環(huán)的那份情感。
李瑁是悲情的,這一刻卻是高大的,在徐義心里。
或許李瑁懂徐義吧,就像懂徐義當初放手楊玉環(huán),眼看著被賜婚李瑁一樣,此時李瑁應該跟徐義的當初一樣。
或許也正是這樣,才讓李瑁有了跟徐義單獨談談的想法,并付諸于行動。
徐義這時候?qū)铊5乃谱鹬厮朴H近的做法,讓李瑁一時愣了。他能看出來,這時候徐義的行為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是真誠的。
徐義居然沒有嘲諷,沒有不屑,居然是這樣······
“為什么?”
“不為什么,就當是感激你對玉娘的這份真吧。我懂。”
“嗚···嗚······”
到底是觸動了,到底是一個軟弱的人,也是個脆弱的人,這時候的心境扛不住一點的撩動。李瑁哭了,哭的很傷心,特別符合他這時刻的悲情。
“徐義,他是我爹呀!是我爹!我能怎樣?我能怎樣呀?”
“從接到刺令的那一刻,我就知道結(jié)果了,玉娘想陪我離開長安,甚至離開大盛朝,哪怕丟掉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隱姓埋名玉娘都愿意。可是我怯了,不敢,我怕我活不下去!”
“甚至······甚至我怕我的爹爹不允許我活下去······我就是個懦夫!”
“徐義你知道嗎?我想過,曾經(jīng)想過我要殺掉他!可我沒有神策軍······”
呃······徐義被這句話說醒了?神策軍怎么了?都這時候了,還包藏禍心?
算了吧,徐義想了想,不計較了,也懶得計較了。
再說了,徐義不覺得楊玉環(huán)真的能適應所謂的隱姓埋名的生活······徐義得承認,自己陰暗了,不該如此。
不過,李瑁是真的悲情者,可能永遠不懂各個人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