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主母······就是自己有出外的條件,也很有可能需要留在長安。
不管是出于讓圣人放心,還是整個王朝的慣例,自己都是要留在長安的,包括自己的兒子。
“我的職位,繼續在長安幾乎沒有任何再升遷的可能,一個武將,武侯,一直留在長安,除了像陳玄禮那樣有擁立之功的,就是圣人的義子王忠嗣,也是要在邊疆建功的?!?
“至于找楊玉環······且等等吧。我的意思是,最好能在圣人決定讓我外出時,讓楊玉環幫忙謀個好差事,好地方······”
兩三年,楊玉環對徐義的升遷不聞不問,這本身就是一種異常,還是讓人懷疑的異常。
可以說是徐義滿足于現狀,無欲無求,但是,如果徐義真的要外派了,楊玉環還對這個所謂的朋友沒有任何討要人情的狀態,那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徐義斟酌了,考慮了,還是覺得應該相對正常一點,像正常關系一點才說的過去。
越是避諱,越容易引起懷疑。
于是,徐義再一次在長安,在朝廷活躍起來了。
這一次的活躍,徐義就像變了一個人,不再是因為折騰,也不是因為推陳出新的新奇,而是一種隨波逐流和同流合污的活躍。
不管是跟著李光弼和薛嵩混武將的圈子,還是陪著崔渙參加文官的飲宴,甚至就是玉真公主的邀約,也是頻頻參加。
作為一個后世人,徐義腦子里有太多能讓這時代的文人雅士驚嘆的做法了,不管是詩文還是嬉戲,都絕對是每一次宴席中的中心。
徐義知道,關于他的任用,圣人絕對不會輕易做出決定的,這可能需要長期的醞釀。
像徐義這樣高階的武將,還是掌控一軍的將領,曾被稱為國之利器神策軍的統領,動用時絕對不會那么簡單。
而自己出外,家勢必是需要留在長安的,徐義不能再繼續特立獨行了,不能再繼續做一個孤臣了。
火器已經不神秘了,神策軍在眾人眼里也泯然眾人了,徐義也就沒必要再在圣人眼里做一個孤臣的樣子了。
自己出外做官,長安是必須留下人脈的,必須要給家里疏通整個長安行為的障礙······
“力士,可曾是與徐義說過出外任職的事?”
“回大家,還是陳玄禮那件事時,老奴與陳玄禮像建言大家,以此還徐侯人情,不過,當時他拒絕了?!?
高力士沒有隱瞞。
“你們還是小瞧徐義了,他成長了,已經是一個合格的成熟的能臣了。對于出外做官,如今朝廷對火器的議論,他也知道自己該出外了?!?
“想以此還人情······他又怎么應下來。也罷,過了今年吧,找個合適的位置,放出去看看,朕需要了解火器的真實戰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