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讓王忠嗣兼任河西節度使的詔令下達,徐義就知道自己被誤解了。
沒法說呀,不確定楊玉環跟圣人講述的理由,徐義就無從說起,跟誰都沒法解釋。
總不能說,自己當時的情緒變化,是因為自己受不了貴妃娘娘給自己擺架子吧?那純屬于找死。
反倒是不想離開長安,是最能說的過去的理由,也是最能讓是信服的理由。
再結合早些時候的那些傳言,整個朝堂終于認同了徐義跟楊玉環的淵源,盡管私底下談論的越發香艷了,甚至接近了事實,在明面上,都在因為楊玉環而尊重徐義了。
哪怕是神策軍已經淪落為一個商賈云集之地了,可隨著楊玉環在宮內的地位穩固,徐義也水漲船高,再一次成為朝堂的風云人物了。
這就什么事呀!
徐義雖然早年就想著是抱大腿,可真正到了這程度,自己好歹是所謂的百戰名將,這時候居然是靠著楊玉環而抬高地位,心里還是有點不舒服。
這不,就連楊釗,也就是楊國忠,都頻繁的造訪徐府了。
“徐侯,感謝徐侯早年對貴妃娘娘的照顧,本宮代表楊家,衷心的感謝徐侯。”
“徐侯,楊某到長安兩年,聽聞徐侯征戰的大名,實在是仰慕。如今能與徐侯結交,楊某不甚榮幸。”
“有貴妃娘娘的紐帶,我等應該多多往來······”
徐義應付著,真的是應付著。這孫子最后的下場,不說徐義所了解的,就是看他這樣子,徐義也知道不會續久了。
什么玩意兒!
楊國忠這才到長安兩年多吧,亦或是三年,徐義都沒在意過。
可就這份小人得志的勁頭,實在是湊不到一起呀!
“楊少府客氣了,貴妃娘娘那是貴人,天生的富貴命,徐某只不過適逢其會。那時候,就是沒有徐某,也會有其他人相幫的。”
“貴人的命,自不是那些宵小之輩能改變的。倒是徐某沾了貴妃娘娘的光,實在不敢貪天之功。”
徐義真不是謙虛,而是推辭,實在不想跟這人有太多的瓜葛。
然而,徐義這般推辭,和氣的推辭,卻沒有讓楊國忠覺得是推辭,是不想接近,而是以為這真的是徐義客氣,是不想拿捏楊家,反倒越發跟徐義走近了,。
徐義在長安的名頭,也都熟悉徐義不是那種喜歡拉關系,套近乎的性子,楊國忠便時不時的到徐府做客。
徐家的飯菜,絕對是整個長安最可口。
楊國忠往來的頻繁程度,徐義都懷疑這孫子是來蹭吃蹭喝的,太頻繁了!
“徐侯,你家的酒菜,絕對是連宮里都比不上的。”
“哪里話,宮里的大廚,都跟自家的出于一個師傅,自家的食材卻沒有宮里精致。楊少府是吃宮里的酒菜太多了,才覺得家常菜新奇而已。”
這話讓楊國忠很得意。
徐義真的很膩歪,卻不得不硬陪著。
這不是個君子,是個絕對的小人,真心不能惹呀!
徐義這樣恭維著,楊國忠是舒服了,可徐義很不舒服。
“徐侯,知道嗎?王忠嗣完蛋了。違抗圣令,恐怕是要出事了。”
“敢問詳情?”
“還不是石堡城嘛。除了早年由信安王主導,徐侯參與的石堡城之戰外,大盛的軍伍在石堡城就沒有勝過。”
“皇甫惟明不就因此回長安了。這一次圣人要求拿下石堡城,結果王忠嗣陽奉陰違,讓李林甫抓住把柄了······”
一副高深莫測的樣,這楊國忠······
徐義就想了,這次是不是自己又有機會外出了?
現在的朝堂是越來越亂了。
本來太子一系、李林甫一系就已經夠亂了,現在偏偏楊國忠似乎也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