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也考慮過火器,想了想還是沒提。并不是說對哥舒翰有所隱瞞什么的,是擔心哥舒翰的隊伍玩不了火器。
考慮石堡城的地形,屬于仰攻,火藥彈的彈射距離不如箭矢,加上隴右的將士們未必懂得引線的計算,說不定彈射出去的火藥彈都會在自己的隊伍中炸響。
除非神策軍整體出動攻打石堡城,顯然這不合適。
至于火油,隴右軍中是有那些參加過第一次石堡城之戰的老軍卒的。
火油在攻打石堡城后,就沒有人再提過了。當初是信安王李煒為徐義遮掩,在朝廷都不曾有多少筆墨記載。
而這一次西行主安西軍政,徐義是準備拿石油說話做事的。不管是作戰,還是營生,徐義都把石油作為一項產業了。
當初攻打石堡城時使用火油,在隴右軍中還是有一定影響的。從某種程度上說,這就給徐義開展石油產業有了一定的市場基礎,特別是軍中的市場基礎。
記得好像最終的暗示之亂,整個隴右的大軍都沒有參與叛亂,徐義也不需要擔心。
“等得起!就依徐侯所言,我等得起!”
在一開始就敲定了哥舒翰這些天一直煩擾的事,很明顯心情愉快了很多。
從蘭州開始,哥舒翰真的就隨行了,跟隨著徐義的大軍西行。
“使帥,這可使不得,我這成啥了,能有糧秣供應,徐某就感激不盡了,哪能讓使帥這樣伴行?”
“無妨。我接任隴右,尚未巡視各地駐軍。借徐侯的風,我也正好巡視一番所屬部眾,正合適!”
推不掉了。
其實徐義真的不太想讓哥舒翰這樣跟著,他這樣跟著,到了鄯州,有些事自己是做還是不做?
可人家這樣的盛情,徐義真有點難以推卻了。
就這樣,哥舒翰真的就一路伴行了。倒是也有個好處,整個沿途,原本徐義不敢想象的給養,卻是一點都不曾少過,真正的就糧于沿途了。
并且還是經過的所有州府,所有的供應都是遠遠超出神策軍想象的。
“使帥,這樣太浪費了,徐某有點承受不起了。”
“徐侯這是哪里話,隴右安西是一體的,他們這就是招待自己的袍澤。當然,也希望等那個火油彈出世了,徐侯也能這般······”
這算是熟悉了?這算是有交情了?就這一路,哥舒翰還真的就跟徐義親近了,親近的讓徐義無法拒絕他的熱情,也就沒有了未來宰他一刀的可能。
關鍵是鄯州那邊徐義所想做的,恐怕也脫不開哥舒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