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義看到了哥舒翰的失望,也看到了哥舒翰帶來的那兩位下屬的不屑,同時也看到而來崔珪不斷的給自己使眼色······
唉,說你們一聲土鱉吧,那是我猖狂了。
你們是吃青鹽了,還覺得自己特高貴······在這時代,能吃上青鹽,確實算的上是貴人了。
你們那里知道,在徐府,所有的鹽,不管是不是青鹽,在食用前,都是要經過處理的。
而經過這么多年的琢磨,徐府基本上達到了物理方法中的極致來制鹽。
都懂得屁呀!
“二叔,我說了,是制鹽,卻又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制鹽。等一會兒我這邊制出來鹽,你不摻和就行······”
徐義這話是對崔珪說的,卻是說給哥舒翰聽的。
聽到徐義這話,崔珪就不再多嘴了。
鑒于對徐義的了解,崔珪知道徐義不會無的放矢。至于哥舒翰,崔珪覺得自己兩邊緩和已經盡力了。
而哥舒翰,也在聽到徐義的這話后,猛然間醒悟了。
徐義是誰?
不管是運河轉運,渡口設計,馬車、牛肉干等等,幾乎是每一樣物事,那都是如今整個大盛,乃至周邊王朝趨之若鶩的物事。
自己孟浪了。
“徐侯,這制鹽之術需要多久?”
哥舒翰仿佛自己從來都沒有失望過,很快的調整好心態,很配合的開始問詢徐義制鹽之術了。
“且瞧好吧······”
徐義手一揮,那些已經很熟練的工匠就開始干活了。
三四口大缸,三四口大鍋,有點像解州鹽池的做派,看不出有什么異常來,唯一的區別就是徐義這邊好像多了些所謂的醫療兵用的麻布······哦,不是麻布,好像是白疊布。
真夠奢侈的,甚至有點二,白疊布是什么價?為點青鹽,至于浪費白疊布嗎?
眾人就這樣看著,帶著不信和疑惑,甚至有點等著看笑話的意味在里面。
徐義這時候已經懶得跟他們解釋了,事實會證明一切的。
看到那些工匠將土鹽塊砸碎,甚至帶著磨盤將將土鹽塊磨成碎末,哥舒翰和崔珪就越發不理解了。
就是青鹽,那些工匠也是用同樣的方法,砸碎,磨成粉末······
一堆粉末丟進大鍋里,不停的攪和,看到了粉末融化咱水里,、直到鍋里的水顏色變成了棕黑色,很污濁。
自己平時吃的鹽,居然如此的臟······
讓那些看這些過程的人,都有一陣惡心。
“崔叔,使帥,要不到屋里等著吧,稍后等成品出來了,咱們再看。”
倒不是徐義要藏什么技術,這沒多少技術可言,只要看過一兩遍,隨便一個人都能明白的。
這就是一層紗,或者說一層紙,戳破了都明白。
崔珪和哥舒翰不可置否,解州鹽池的工藝,即便他們沒有見識過,從抵報和記載也都看到過,看上去沒什么區別,看的也確實沒什么興致。
一干人,就是徐義也陪著都退到了屋子里。
下人再一次奉上茶,可惜就是都沒什么談興。
徐義是不想跟他們說廢話,就等著細鹽的成品出來后,用事實證明。
而崔珪和哥舒翰是不知道說什么,這時候恭維和贊揚肯定不合適,又不知道徐義即將要做出什么來。
至于說貶低,他倆還沒那么輕率,就是徐義真的做不出什么新花樣來,說不定還會勸慰幾句。
就這樣,三人干巴巴的坐著,偶爾說一些這西域的風土人情,都心不在焉的。
有一陣吧,很是有一陣。這等待的過程,特別是有期待又有懷疑的等待,讓人感覺時間過得特別慢。
好不容易等到了有人奏報“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