稅、租調庸等,一律以大盛朝廷頒布的稅率為準。只不過,因為安西四鎮供養的吏員和衙役,皆有安西四鎮自行供養,所以,以往的大都督府,都是在稅入總額上,抽取六成用于供養駐軍的。”
這老頭說到這,似乎想等著徐義回那么一句。
以現在的話頭,似乎徐義回一句才是正常的,合理的。畢竟一萬軍卒和一萬五軍卒所需的錢糧數是不同的。更何況,神策軍糧餉待遇,在大盛朝并不是什么機密。
三倍于大盛其他軍種的糧餉,徐義不可能因為任職安西就削減了。這是邊州,削減待遇只會導致軍卒不穩定。
偏偏徐義只是迷離著眼,就那么繼續看著這老頭,等著他的下文。
似乎這年輕的大都督,并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
“大都督,我等作為安西安靖之中堅力量,自然要為安西的安靖考慮,安西的駐軍增多,這說明朝廷看重我安西四鎮的穩定。”
“鑒于這點,我等也是思慮很久,多方商討,議定了一些方略,不知可否進言大都督?”
“你繼續,本都督聽著。”
說半天終于要說到本質了。
徐義雖然不準備在宴席上起爭端,自己也有了相應的對策,可徐義作為大都督該有的氣勢,一點都沒有遮掩,譜擺的相當到位。
“是這樣,我等商量了,將原本慣例的稅入六成,提高到稅入八成,以確保安西軍的糧餉供養······”
“哦,那本都督就感謝諸位賢達了。來,飲勝!”
徐義在聽到這句話時,根本就不等這老頭接下來的話,直接舉杯,喊一聲飲勝。
這老頭很憋屈,可還不得不跟著徐義舉杯,然后就是整個大廳的所有人跟著舉杯······
“大都督,此事還有后話······”
“鞠老,這都替本都督考慮好了,至于后話什么的,無所謂了。只要確保安西四鎮的安靖,其他都好說。”
“大都督,是這樣,抽調八成稅額,勢必會讓四鎮各城池的治理捉襟見肘了。所以······聽聞大都督本次安西任職,是帶著馬燈、石漆產業秘法而來。”
“我等是希望,能讓我等參與馬燈、石漆產業中,以這些產業中的收益來彌補稅入中的不足······”
估計這老頭是擔心徐義再岔開話題,說的有些急促,連委婉都忘記了,相當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