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穩住,“你終于醒了。”
他把藥碗放在一旁,在床邊坐下,大手一攬就把渾身無力的穆白緊緊摟在懷里,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帶著些藥味的身子,雷諾那緊繃了兩天的神經終于松開了。
“我們這是在哪?”穆白靠著雷諾的胸膛,很是依賴地蹭了蹭,記憶有些模糊,但她也記得自己是被什么東西扎到了。
手背扎著布條,隱隱的還有些作痛,他單手抱著她,拿起碗喂到她嘴邊,“先喝藥,我一會都告訴你。”
藥很苦,而且味道特別重,穆白喝了一口小臉都皺在了一起,雷諾見狀又是一陣心疼,“很苦嗎?”
“嗯……”穆白很想一口悶給喝完,但聞著那股味是在下不了口。
“忍耐一下喝完好嗎?瑞安不會治蟲毒,我們只能帶你來猿族,族醫說你要喝五天的藥才能解完蟲毒。”
昨天到猿族的時候奇爾的藥是他摟著穆白給灌進去的,昏迷狀態下她都還是被苦地直掙扎,可再心疼,藥也是得喝的。
就在雷諾擔憂著要怎么讓她喝藥時,就見到穆白深呼吸了一下,屏氣就著他拿碗的手,幾口把藥喝完了。
“小白……”
藥一下肚,穆白就忍不住干嘔了幾下,雷諾見狀正想去倒杯水回來,就見到剛才那半大的孩子提著桶水和一個大碗進來。
“雷…雷諾,這里有水。”這孩子和雷諾說著話,眸光卻是緊盯著穆白的。
昨天見到她的時候,他就控制不住的心動。
虎族的雌獸都這么好看的嗎?
雷諾接過大碗,穆白就迫不及待地猛喝了好幾口,想要沖淡口中的藥味。
“小白,慢點!”雷諾急忙穩住大碗,注意到那猿族雄獸還在床前眼巴巴地看著穆白,濃眉一擰。
等級的壓迫感襲來,雄獸這才注意到雷諾不悅的眼神,放下桶急忙離開,“我就在外面,有事就叫我……”
穆白沒注意到這幕,小臉還是被苦地皺巴巴的,“好苦……”
那股藥味太濃,喝了一大碗水嘴里仍然直發苦,藥汁似乎就染在了舌尖一樣,怎么都揮之不去。
“我一會去找點果子給你吃。”雷諾心疼地不行,摟著她在她的額角吻了吻。
穆白還使不上力氣,軟軟地窩在他懷里點頭。“你剛剛說我們,還有誰和你一起來的?”
“是我。”伴隨著一股淡淡的甜香味,伊森提著一個用大樹葉裹成一團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進了屋,見到穆白醒了,他一直冷冰冰的臉色稍微柔和了些。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