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爾掀開穆白手上的布條查看,幸好瑞安的處理及時,蟲毒才沒能蔓延到全身,又看了看穆白的臉色,松了口氣,“蟲毒比我想的要弱,不用喝那么多天的藥了。”
陶壺里是他今早熬好的藥,奇爾把身上背著的獸皮袋遞給達(dá)利,“達(dá)利知道藥怎么熬,他和你們一起回去吧,我走不開,部落有獸人受傷了。”
雷諾也想留下來幫忙,但他也擔(dān)心著虎族的情況,伊森抱著穆白去喝藥了,達(dá)利站在一旁滿臉的喜色,本以為他們回去了就看不到小雌獸,沒想到奇爾會讓他一起去虎族。
滿心歡喜的他,也沒留意到伊森不悅的眼神……
地震發(fā)生時他們沒帶出來什么東西,蜂油也落在屋里了,穆白喝完藥只能苦著小臉喝水,伊森見狀干脆俯下身去親吻她。
穆白整個人呆住,被他禁錮著又躲不開,他的薄唇?jīng)鰶龅模嗉鈪s異常地火熱,勾纏著她吮去了口中的苦澀的藥味。
這個吻很短暫,只在幾秒間就結(jié)束了,伊森松開她時穆白整個人都還沒回過神來,小手還抵著他的胸膛,伊森摟著她背對著眾人,雷諾和奇爾在低聲說著什么,沒看到這幕,只有達(dá)利看到了伊森俯身靠近穆白,可也沒看清他做了什么。
伊森的呼吸有些重,瞳眸火熱地盯著她的唇瓣,方才親吻她時只是想要驅(qū)散她口中的苦味,并沒有多想,但現(xiàn)在嘗過她柔軟的唇,他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著,正想要再低下頭去吻她時,穆白終于回神了。
她急忙伸出手捂住他的唇,“流氓!”
“流氓是什么?”伊森不解,歪著頭滿眼的好奇,眼神里還帶著些不太像他的孩子氣。
他的長發(fā)墜在胸前,和她的黑發(fā)交纏在一起,穆白小臉泛紅,心跳撲通撲通地,之前沒怎么仔細(xì)看伊森,現(xiàn)在近距離接觸發(fā)現(xiàn)他更像是禁欲系,話少又直接,身形同樣高大,但和雷諾比起來又顯得陰柔一些,一身冷白皮和她天生的白皙相比多了些冰冷,只是那身肌肉也同樣不容小覷就是了。
“我……你這樣就是流氓!不準(zhǔn)親我!”穆白語塞,沒敢再和他對視,抓著獸皮把自己裹住,悶悶地說道,“我要睡覺。”
伊森完全想不明白穆白的心思,只是覺得她這般的神態(tài)很是可愛,忍不住隔著獸皮在她的臉上蹭了蹭,“好,你睡,我們帶你回去。”
告別猿族,伊森抱著穆白,雷諾帶著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和達(dá)利,往虎族的方向趕去。
奇爾站在原地目送眾人離開,心臟的部位又有些揪疼了起來,深怕理智又被奪走,奇爾用隨身的割草刃在手臂上狠狠地劃了一刀,痛楚讓他瞬間清醒了許多。
他粗喘著,幾下把手臂綁好,轉(zhuǎn)身回了部落。
部落外也有著地震后的痕跡,樹木都被震得東倒西歪的,有些還被連根掀起倒在路中間,穆白窩在獸皮里被悶得有些難受,掀開獸皮深呼吸了幾下。
太陽升起了,空氣中的寒意漸弱,見到她出來達(dá)利又忍不住直盯著她看,穆白知道達(dá)利跟著他們回去也是為了她,于是禮貌性地對他露出一抹淡笑。
伊森抱著她的手臂猛地收緊,她抬起頭就看到伊森冷著臉,雷諾也從一旁繞了過來,將達(dá)利隔開,神色不悅。
穆白摸摸鼻子,裝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看天看地就不看他們。
他們的醋意也太大了……
眾人沉默著趕路,對雄獸來說這點路途并不算什么,即使抱著個穆白也絲毫不影響他們的速度,只有達(dá)利氣喘吁吁地追趕著他們的腳步。
雷諾回頭看了他一眼,無奈輕嘆,喚住伊森的腳步,“休息一下。”
臨近中午,太陽熱辣了起來,似乎昨晚的雨和寒風(fēng)都是錯覺,穆白早就揭開獸皮了,只是依舊讓伊森摟著,這一上午幾乎沒讓她下過地,見他們要休息,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