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更何況今天的穆白有些興奮過度了,中午趁著別的雄獸回去休息了,他就花了一點點時間給她打磨了一個她說叫轉盤的東西,按她的想法實驗修改過數次,能一邊轉一邊捏出陶鍋的形狀,所以穆白整個下午都興致勃勃地,想讓她休息都說不動她。
雷諾聽完伊森的話無奈地搖搖頭,輕笑道“跟小孩子似的。”
想到了今天困擾了他一天的事,伊森看了眼不遠處正催生著草藥的瑞安,“奇爾對小白有些不對勁。”
雷諾眉頭一皺,“怎么不對勁?”
兩人一齊走向河邊,默契地彎下腰處理獵物,伊森將狼皮完整地剝下來,抓過一旁雷諾找回來的幾顆顏色異常鮮艷的果子,掌心一用力就把果子捏碎,果肉抹到皮肉上那層薄薄的脂肪就冒出一層泡泡出來,脂肪被分解成一粒一粒地,順著表層滑落流到河里。
雷諾處理著能吃的部分,伊森處理皮毛,邊低聲跟他說了今天的事。
“小白有發現嗎?”雷諾手上的動作一頓,也搞不清楚奇爾是抱著什么想法看小白的。
如果真是像他們這般的對小白是一種伴侶間的愛意,按伊森的醋勁早就發現了,豈會讓他還黏在小白身邊一整天?
“沒有,小白絲毫沒察覺。”要不是他無意中發現奇爾看著穆白的那個眼神,他也不會留意到,因為奇爾的視線里沒有一點的威脅性和侵略感。
獸人畢竟都是從野獸進化而來的,雄獸在某些情況時面對著自己心儀的雌獸還是會控制不住體內血液中流淌了幾千年的野性,就連他看著小白時偶爾都會露出像是盯著獵物的眼神。
可奇爾并沒有。
這點實在很奇怪,除了伴侶的感情以外,他們實在想不到奇爾對小白還能有什么想法,再說了,小白也不是獸人,跟猿族能有什么瓜葛?
穆白睡得迷迷糊糊地,似乎聽見了耳邊有一道縹緲又沙啞的嗓音,在低聲輕喚她。
她長長的眼睫毛顫動著,想要醒過來,卻發覺自己周身都沒有力氣,連睜開眼的動作都做不到。
[你是誰……?]這…這是她的聲音?她明明沒有開口說話啊。
[我是奇爾。]那道嗓音在發現她能出聲之后似乎還帶上了些驚喜,奇爾壓抑著情緒,又說道,[穆白,別怕,是我用神識和你對話的,你現在還在睡,所以不要激動更不要掙扎,不然很容易傷到你。]
這個能力也是奇爾在被另一個奇爾壓制時發現的,只不過一直沒用上,沒想到第一次用就是用在這里。
[神識?]穆白疑惑不解,眼前似乎看見了奇爾的身形,有些模糊,但隱約還能分辨出他的相貌。
[這是一種只有猿族才會有的精神系異能,知道的人很少,就是猿族都沒有多少人知道。]奇爾回答道,伸出一只大手,虛空地撫著她的臉頰,眸里隱隱帶著淚光,[穆白,我知道,你不是這里的人。]
他的嗓音更沙啞了,一字一頓地說出將穆白嚇得臉色泛白的話。
[我……也是華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