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小白,無論怎樣他也要晉級成功,再痛苦他都必須撐下去。
雷諾身上有傷,走了幾趟也有些疲累,喝了水就在穆白的身邊坐下,“不急著弄那些,先休息會。”
穆白側躺著看了他一眼,發覺他的唇色都有些蒼白了,她不動聲色,只是乖巧地點頭,閉上眼。
雷諾躺在靠近門的外側,墊在地上的獸皮也夠大,兩人躺著還綽綽有余。
穆白直到聽見了雷諾輕緩的呼吸時才偷偷睜開眼,身后的伊森似乎也睡著了,呼出的鼻息仍帶著白霧,神情看著沒有剛開始那樣的痛苦。
穆白抱著獸皮起身,愣愣的看著雷諾發了會呆,把他裸露在外的那雙長腿也蓋好,悄悄地離開了屋子。
一向警惕的兩只雄獸,一個還在晉級,一個身上有傷,穆白的離開他們竟也毫無察覺。
穆白趁著火堆還未燒完,又添了些干柴,重新架起一鍋水,燒開后放到屋里,將門輕輕掩上。
回到方才的地方,只見達利跪在林哲的尸體旁,低垂著頭,腹部的傷似乎處理好了,胡亂地包扎著布條,穆白的腳步頓住,眼眶不自覺地又紅了起來。
察覺到身后有人,達利轉過頭,見到是穆白又急忙轉過身擦掉眼淚。
“我們把林叔埋葬了吧…”穆白深呼吸了一下,強忍著喉間的悶痛。
達利垂著頭,握著林哲已經開始有些僵硬的手,有些困難地點點頭。
穆白扶著林哲的尸體,達利背著,兩人往海邊走去,找了處面朝大海的崖壁,達利就地徒手挖了個坑,穆白則是用獸皮沾了水清理著林哲的面容。
他的膚色黝黑,擦拭掉臉上的血跡和塵土后面色溫和,似乎只是睡著了一樣,達利回部落找了兩塊獸皮回來,鋪在坑底才把尸體放進去,又拿著剩下的獸皮,掩在他身上。
穆白的心和達利一樣地不好受,見他目光悲戚地注視著林哲的臉,她接過他手上的獸皮,輕輕地把他全部蓋住。
她膝蓋上有傷,蹲不下身,干脆席地坐著用手捧著泥沙掩埋。
達利閉了閉眼,在另一邊跪著,也和穆白一樣一捧捧地用泥沙埋住他在這個世界最后的一個親人。
穆白找了些石頭,在小土包的上頭圍成了一個小小的圓,豎上一塊平整的小石板。
達利面無表情,可眼淚還在不停地掉,穆白對達利也是抱著像是自己弟弟一樣的看法,在他身邊坐下,小手溫柔地輕拍著他的后背,沒有任何言語,只是安安靜靜地陪著他。
海風吹拂過墓碑旁的樹,發出一陣樹葉摩擦的沙沙聲,幾片淡黃色的像是楓葉一樣的樹葉緩緩落下,身后是一些不知名的海鳥發出的叫聲。
往日里聽著也不過是最輕快的聲響,此刻卻顯得有幾分凄涼。
穆白雙眸無神,她壓抑著心頭的悲痛,小手溫暖依舊輕拍著他的后背,沒有一絲的不耐。
過了好一會,達利才緩和了情緒,他胡亂地抹掉眼淚,似乎有些難為情,穆白知道他的想法,輕聲安慰著他,“這是你的親人,為親人而哭,不丟臉。”
達利看著身旁依舊注視著墓碑的穆白,心底也不再糾結于這個問題,輕咳了幾聲,嗓音沙啞,“穆白,謝謝你。”
他一個人雄獸,反倒沒有穆白一個雌獸看得開。
“你會怪我嗎?是我殺了……”穆白低垂著眼,看著自己已經洗凈了血跡的雙手,她還記得,她把骨刀刺進奇爾的心臟那一幕。
“不會。”達利毫不遲疑地就回答了她,看著她的神情顯得成熟了許多,“那時的奇爾很危險,如果不殺了他…部落的其他人就完了。”
情急之下他們也沒有任何辦法,而且就連他都看得出來,那時的奇爾已經不正常了。
“穆白,這件事不能怪你,要不是奇爾已經無法控制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