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喝了好幾口水沖掉口中的味道,其實比他們還傷腦筋。
現在先不提錢的問題,他們在這就是黑戶啊,連身份證明都拿不出來。
又目不識丁地,以后要怎么辦才好?
三人都暗自思考著自己的問題,方才雷諾開門去接穆白,回來后都忘了把門抵上,那門鎖壞掉了的大門忽然被風吹動地吱呀一響,緊接著樓道的感應燈就亮了起來,一陣沉重又有些凌亂的腳步聲從樓梯響起,然后在門口停下。
穆白頓時意識到有人走過來了,示意伴侶們別出聲,她把臥室的燈關上走到門邊。
“咦?我門、沒鎖嗎?”一道帶著醉意的嗓音響起,緊接著一個陌生男子就要推開門進來,穆白急忙按住門,大聲提醒他。
“先生!你走錯門了!”離那男人稍近了些,就聞到一股濃烈的酒味,穆白不適的皺皺眉,想要把門關上。
這男子明顯是醉意上頭了,他皺起眉,身子有些不穩地晃了幾下,堪堪握住門框就罵道,“這是我家!你誰呀?。?!”
那道聲音就在她的耳邊響起,穆白下意識地小臉一皺就往后退了一步,殊不知這男子竟然直接就要推開她進屋,穿著皮鞋的一只腳都已經探進屋里來了。
他嘴里罵罵咧咧地沒句干凈話,穆白擋不住他,差點就要被推的往下摔時,伊森出現她的身后,一把就穩住她。
雷諾仔細聽了下樓道里的聲音,確定沒有人,直接打開門,在穆白吃驚不已時掐住男子的肩膀往樓道一甩,那男人的背似乎是讓樓梯磕著了,嘴里發出一聲慘叫,酒也醒了些。
“你他媽……”他剛想罵出口,胸膛又被一只大腳給踩住,沉重的壓迫感讓他呼吸都不順的喘著氣。
老舊公寓大樓里的感應燈電壓一向不穩,閃爍了幾下后又滅了,整層樓里唯一的光亮就是穆白屋里隱約透出的廚房燈,只見一個高大地不像話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背光的角度讓他仰視著也看不清他的臉。
“你是要找死嗎?”雷諾的橙眸在每次發怒時都會染上一層嗜血的紅,男子半癱在地上,隱隱約約地似乎看到了一雙泛著紅光帶著殺意的眼神。
胸前的觸感隔著衣服他也明顯察覺的到這人連鞋子都沒穿,而且透過那一點點光亮看到的男人的輪廓,他似乎也沒穿衣服,渾身上下只有一層毛茸茸的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圍在腰間。
可就是這樣一個高大又幾乎渾身赤裸的男人,卻讓他有一種像是被猛獸給盯上的感覺,渾身頓時汗毛直立頭皮發麻,不僅如此,那女人的身后,還有著一個男人。
男子一臉的驚恐,直覺告訴他,另一個男人要更危險,他的手腳發軟,急急忙忙就要推開雷諾的腳,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往八樓爬,嘴里胡亂地嚷著什么。
被嚇得不輕的他,已經嚇得連自家的方言都嚇出來了。
穆白仔細想了想,才聽出他說的是對不起……
和穆白家隔了兩道門的那家人門鎖咔嚓一響,穆白急忙推伴侶們進屋,還未來得及躲進去時,就見到一個中年婦女探出頭來,見到穆白一個人站在樓道里好奇地問道。
“小姑娘,發生什么事了嗎?剛剛怎么這么吵?”她剛才在屋里戴著耳機跳廣場舞的,但隔著耳麥都聽見樓道里的聲音了。
“哦~樓上的住戶喝醉了,走錯樓層了?!蹦掳组L得白凈,又小小個的,長發披散在腦后站在那乖巧地答話的模樣讓那婦女頓時就心生好感,想到她說的是誰以后,義憤填膺地就罵道,“又是樓上803的男人吧,那家伙每次下班回來都醉醺醺的,走錯樓層也好多次了,嚇著你了吧?”
“我還好,謝謝阿姨關心?!蹦掳兹讨σ?,心底暗想哪是她被嚇著了,那男的被雷諾和伊森嚇著了還差不多……
“你是剛搬來嗎?我之前沒見過你啊。”那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