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突然冒出一個伊森,光靠那個外形,他就會被掩蓋住風頭,叫他怎么不氣?
開著車的是他的助理,跟了他也好些年了,聽著他不停地罵著臟話,面上沒有表露,好言勸著他,“小顧,你別急啊,就算他長得好,但一個新人又不是科班出來的,演技也好不到哪去,你別擔心啊。”
顧詞對外總是以一種謙謙君子的人設露面,可他也知道他私下戾氣有多重。
這演技是真的好啊,心里罵罵咧咧表面還沖你笑,你能火才怪了……
一場飯局,伊森幾乎是整場聚餐的焦點,好些人都找著各種借口去敬酒干杯,任卿舟原本不知道伊森的酒量如何,不過他看得出來……
四杯啤酒下肚,就明顯看到他的臉泛起一抹紅暈,眼神都跟著迷蒙了。
“伊森?”任卿舟擋下了一個工作人員的酒,側過頭喚他,“你…醉了?”
伊森恍恍惚惚地,甚至覺得自身輕飄飄地,看了眼任卿舟,居然露出一抹淡笑,“沒有……”
很好,這下任卿舟是確信他已經醉了,不過是四杯啤酒,居然就醉了?這個分量連易拉罐都不到。
任卿舟無奈地起身,走到正和編劇拼酒的導演身邊,彎下腰低聲說了幾句。
導演聞言也甚是驚奇,聽著他說話就忍不住看向伊森,果真,看到他就是眼眸恍惚,呆呆地注視著桌上的啤酒的模樣,他頭一回見到一個這么高大的男人酒量卻這么低的,而且看樣子也不是演,那股醉態很明顯。
“哈哈哈哈好,既然醉了你就先送他回去吧。”
和他相處一天都只感覺到他高冷的一面,這一醉就恍惚發呆的模樣,怎么有點可愛呢?
導演心底這么想著,忽然一愣,這伊森都快三十歲了,他怎么會把可愛這個詞和他聯系上?
“伊森?起來,我送你回去了。”任卿舟回到座位上,只覺得伊森似乎更醉了,因為皮膚白,整個人都泛著紅,就連耳尖都紅了。
“找小白嗎?”伊森下意識地問道,同桌一起吃飯的溫心鈴聽見了,本來對伊森就有些好感的她忍不住問任卿舟。
“任老師,這伊森說的小白…是誰呀?”
任卿舟楞了一下,見伊森正要回答,擔心他說漏嘴,他一把拉起他,“貓,他養的貓…叫小白……”
對不起了穆小姐!
費了些功夫攙扶起他,但幸好伊森喝醉了也稍微有些意識,雖然腳步有些歪斜,但也是能自己走的,任卿舟帶著他到酒店樓下,攔了一輛計程車報了地址,就疲累地靠著后座。
伊森依舊臉紅紅地,看著車窗默不作聲。
對于一個喝醉的人來說,伊森這酒品還挺好的,不吵不鬧。
就在任卿舟要睡著時,伊森忽然說道,“小白不是貓。”
“什么?”任卿舟沒聽清。
“我說,小白不是貓。”伊森轉過頭來,臉上的神色很是正經,只是臉上泛著紅的模樣,又顯出了幾分平日里不會在他臉上看到的憨態。
任卿舟沒想到,他這般嚴肅的模樣,只是為了糾正他的那句話。
正當他準備吐槽時,伊森坐直的身子又軟了下來,他嘴里含含糊糊地,似乎也要睡著了,“小白是獅子……”
貓?那玩意簡直是丟貓科獸人的臉,獸世也有貓族獸人,但也是有野性的,來到現世看到的貓都是習慣性依附軟弱的人類過活,在他們面前賣萌撒嬌。
它們不覺得恥辱他一個貓科中的王者都跟著羞恥了……
任卿舟聽清他的話之后,嘴角都勾起了一道弧度。
這伊森一喝醉整個人都顯得不一樣了,這種極大的反差,似乎也能夠作為一種對外的人設。
不過他剛剛反駁說的什么?小白是獅子?
是在說穆白兇?可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