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森只看了一眼,就帶著穆白離開。
圖克手臂上的傷再次崩裂,他疼得滿頭大汗,這股痛比最開始被虎獸咬到的相比起來甚至差不了多少。
貝卡在圖雅的身后,見到他血肉模糊的手臂臉都嚇得發(fā)白了,才見到他痛的低吼出聲又緊咬著牙關(guān)時,急忙跑到他的身邊。
用她隨身帶著的獸皮卷成條狀塞到圖克的口中,小手擦拭著他額角的汗,柔聲安撫著他,“別咬著自己了,讓圖雅給你處理傷勢。”
圖雅飛快地看了貝卡一眼,手上的動作加快,用牙將布撕成條,奧多按住傷口的裂痕,將他的傷口重新包扎好。
圖克粗喘著,渾身顫抖,眼前是貝卡擔(dān)憂的視線,他的視線有些迷糊,疼痛讓他的思維也有些混亂。
“穆白……?”
他低聲的輕喚讓貝卡小臉一僵,圖雅輕咳一聲,抬起圖克就往一邊走去,“我先帶他去休息……”
貝卡還是跪坐在地上的姿勢,點點頭,緊揪著小手朝奧多露出一抹禮貌性的微笑,就回到原來休息的地方。
她的父親正焦急地找她,見她安然無恙才松了口氣。
“別到處跑,那些鬣狗說不定沒走遠(yuǎn)。”
貝卡輕應(yīng)了一聲,又看了眼圖克的方向,心口微疼。
他……喜歡穆白啊…
伊森仔細(xì)地擦拭著穆白臉上噴灑到的熱血,眉頭緊皺,看著躺在四周的鬣狗尸體,煩躁地輕嘖一聲,“你呆在這別走動。”
把獸皮遞給她,幾下將破碎不堪的尸體都給遠(yuǎn)遠(yuǎn)地丟到一邊。
狐族的人經(jīng)此一劫心底都有些膽戰(zhàn)心驚地,有幾個雌獸甚至拉著伴侶往穆白這邊靠,只是依舊沒敢靠得太近。
總覺得靠他們近一點也會更安全一些。
伊森回來見到圍繞在四周的獸人,只是短暫地愣了幾秒,最后還是什么也沒說,就回到穆白的身邊。
“睡吧。”這么一折騰下來,早就超過平日穆白入睡的時間了。
穆白遠(yuǎn)遠(yuǎn)地見到貝卡在她原來的地方,見到她安好穆白也松了口氣,正要應(yīng)伊森的話時,視線與貝卡對上,她的笑顏剛露出一些,就見到貝卡只短暫地看了她一眼就低下了頭。
穆白眨眨眼,也沒多想,以為貝卡是被嚇著了。
順著伊森摟著她的力道就躺下,靠著他的胸膛閉上眼。
“鬣狗肉能吃嗎?”這么多肉呢……狐族也餓了好久了。
這之后趕路的幾天伊森都是帶著她去捕獵的,離開狐族后他可以沒有顧忌的幻化獸形,馱著她跑很遠(yuǎn)去捕獵,總是捉到什么就吃什么。
“也可以,就是肉質(zhì)很老,還很酸。”伊森輕聲說道。
狐族實在餓得不行的話,也是可以吃鬣狗肉的,只是肉質(zhì)不好,但也能填飽瘦肚子。
“睡覺,別管他們。”伊森毫不客氣地說道,掩住她的耳朵把她壓到懷中。
“好啦~”伊森不想管,穆白也只好收回心思,靠著他的胸膛就閉上眼催促自己入睡。
明天還要趕路呢。
離藍(lán)海也不遠(yuǎn)了,再支撐一下就沒事了。
穆白第二天醒來,照舊是讓伊森帶著去捕獵了,也不知道伊森是因為什么,今天他花了些時間抓了幾只野鹿,在一處山谷下的小湖泊處理好才帶著穆白回去。
因為昨晚的遇襲,奧多今天沒有急著啟程,而是讓族人在原地休息,打算等到中午后再上路。
雄獸們?nèi)ヌ幚眵喙返氖w,聞到那股腥臭的味道,雌獸們都有些受不了,她們捂著鼻子躲到了一旁,見到雄獸們用石刃剖開鬣狗的肚子剝皮,更是一陣反胃。
沒有多余的水能拿來處理食材,他們也只能把不能吃的部分都剔除掉,只余下能吃的部分。
“忍耐一下吧。”圖雅查看了圖克的傷勢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