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白窩在被子里,眼淚就再也控制不住地掉,滿腔的委屈都涌上心頭,她沒有喜歡龍澤,她只是因為好奇多問了幾句而已……
雷諾看著穆白從他手里把小手抽離,心口也因為這個抗拒的動作而抽痛著,他沒有跟著穆白進屋,轉身往廚房邊上的小門走去,在經過伊森的身邊,他也不禁有幾分惱怒他把小白弄哭。
伊森佇立在原地,半晌沒有動靜,只靜靜地聽著屋里她那低聲的啜泣,心頭一陣陣地緊縮,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悔恨的痛苦也占據了他的思維。
直到雷諾把炕燒熱,他都仍是那副模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低著頭垂著眼,雷諾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的腳步頓了一下,可一想到穆白方才的神情,也顧不得多想,打開房門就走進去。
“走開!”穆白仍帶著哭腔的話語讓兩人不禁心口一緊,雷諾急忙說道,“小白,是我。”
緊接著,伊森就聽見穆白的輕泣頓了兩秒,然后家里回歸平靜。
她抗拒的人……是他。
伊森知道自己這一次是真的讓小白傷心了,現在又得知自己被她排斥,他眸光輕閃,轉身也離開了家。
雷諾手上握著穆白洗臉用的獸皮,還在冒著熱氣,他滿腹心疼地坐在床邊,隔著厚厚的幾層被子拍拍他的小腦袋,“小白,不哭了好嗎?是我們錯了,是我們不好,別生氣了,嗯?不然哭久了又該頭疼了。”
穆白掀起被子,抽抽搭搭地看著他,“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雷諾給她擦臉的手勢頓了一下,輕嘆一聲,他低下頭額頭與她相抵著,“對不起,雖然知道你只是好奇,可我還是會嫉妒。”
雄獸的占有欲本就強烈,這也是穆白一開始就知道的,可往日里也不會限制她和別的雄獸接觸,就像達利和圖克,達利和她的關系更像是親人,現在他也有貝卡了。
但即便是圖克,在部落中遇見了打聲招呼,伊森也不過是面色冷淡一點。
她和龍澤算到今天不過就見了兩面而已,甚至話都沒怎么說上,她現在也有些不解,為什么對著龍澤兩人都醋成這樣。
雷諾不知道該怎么向她解釋才能讓她明白……
他想了想,放下獸皮把她抱到懷中,又用被子裹住兩人,“小白,龍澤很強大。”
穆白仰起頭看著他,“可是他、他都沒有獸紋。”
見她還在打哭嗝,雷諾有是一陣心疼,大手輕撫著她的后背,撫順她的呼吸,“龍族或許就是沒有獸紋顯現的,但他給我的氣息,很不一樣。”
這種感覺絕對錯不了,獸人越強氣息也越內斂,除非不控制地外泄,低等級的人才會感覺得到,而龍澤就是如此,從他在晶石洞中蘇醒,就在刻意地壓制著自己的實力。
方才突然出現,就為了扶小白,說什么他都不會信。
摟著穆白,他的神情也嚴肅了起來,下顎緊繃眉頭緊鎖。
穆白看著他沉思的模樣,抬起小手用指腹撫平他眉間的皺褶,“管他強不強大呢,我和他又不熟,大不了我不出門就是了。”
雖然心底還在因為伊森的話有些生氣,可她也不舍得讓伴侶們難受。
雷諾錯愕地低下頭,看著她還氣鼓鼓的小臉,心口一陣發軟,他抱緊穆白,低頭在她的唇上吻了幾下,低啞著嗓音,“對不起。”
在這個雄獸地位普遍比雌獸低的世界,他卻能遇到這樣一個一心只有公平的小白,他和伊森,都是幸運的。
穆白搖搖頭,整個人都鉆進他懷里,“伊森去哪了?”
雷諾抬起頭看了眼外屋,“不知道,他剛才就出去了。”
穆白頓感無語,明明受欺負的是她,反而是他跟小媳婦兒似的離家出走了,“他會去哪啊?要不我們出去找找他?”
雷諾看了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