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穆白借著火堆的火還在,把濕衣服都架在火堆邊晾著。
龍澤背對著她面朝著湖面坐著,他聽著身后窸窸窣窣的聲響,有些好奇,手上剛一動,又被穆白給呵斥,“不許偷看!”
“好好好,我不看。”
穆白紅著臉,很小心地躲在大衣的后面,她把所有的衣服都架出來了,包括身上的長袖和黑褲,身上的內(nèi)衣褲也濕噠噠地很不舒服,可她是真的不敢再脫了。
讓她有點驚訝的是,龍澤居然真的聽她的,不讓看就乖乖地背對著不看,剛剛烤魚也是,他似乎不太熟練,第一條魚直接烤糊了,他以為她不知道,甩手就丟到湖里去了。
他的食量明顯就很大,但也先顧及著她,等她吃飽了自己才開始吃。
“龍澤…”
“嗯?怎么了?”龍澤百無聊賴地雙臂撐在身后,看著湖面打了個哈欠,他從昨天到現(xiàn)在都沒睡過。
沉睡了四十年了,雖然中間醒過好幾次,可是都懶得起來,那天的蘇醒,是巧合也是注定吧,不然他也遇不到穆白。
“你為什么叫我兔子?”穆白見衣服半干了,也顧不得還有些潤潤的感覺,快速地穿了回去。坐在火堆邊繼續(xù)烤火。
剛才在水里太過著急了,他的稱呼她聽見了,但直到現(xiàn)在才問出口。
“……”龍澤聽見她的問話,猶豫了幾秒,卻沒回答。
從洞中出來見到穆白的第一面,她讓雷諾抱在懷中,只露出小臉和兔耳帽子的那一幕,就深深地刻到他心底,加上穆白的膚色本就偏白,整個人毛茸茸地,就跟小兔子似的。
沒聽見回答穆白又問了一遍,龍澤才輕咳一聲,“順口。”
穆白很是懷疑地看他一眼,最后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翻出梳子梳頭,“我們就在這不走了嗎?”
“要走。”龍澤飛快地答道,仰頭看著湛藍的天空,“我?guī)闳ノ壹摇!?
穆白握著梳子的手緊了一下,看了眼他們方才來時的方向,她還以為龍澤就在這留下了,如果在這里,或許伊森和雷諾能找到她。
他們曾經(jīng)告訴過她,結(jié)侶后只要距離沒有超過一定的范圍,雄獸們是可以感應(yīng)到她的,有一個大致的方向,他們就可以找到她。
她嘆息了一聲,悄悄轉(zhuǎn)過身查看胸口的獸印,伊森的還是像昨天那樣的黯淡,雷諾的還稍微清晰一些,他們應(yīng)該沒事,有瑞安和桑尼他們,他們會沒事的……
正這么安慰著自己,就聽見龍澤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她心口一緊,手上的梳子就掉在了地上。
龍澤見自己嚇到穆白了,急忙走到她身前撿起梳子遞給她,“我嚇到你了?”
穆白看著他俊美的面容,抿抿唇,把梳子拿了回來,“我、我想休息一下,明天再走吧。”
穆白心軟,加上龍澤也沒強迫她,可他強行將她擄走的手段還是讓她心底有些不平衡,加上伴侶都被他傷了,還是不想讓他太好過,所以從早上醒來后,穆白刻意用一種嬌蠻任性的口吻和他說話,想著如果能以此激怒他,或者讓他對她失望,再把她送回去就再好不過了。
但她的計劃似乎根本行不通,她一發(fā)脾氣反而讓龍澤臉上的笑意更深。
他不會是受虐狂吧……?
·藍海·
雷諾從山洞中醒來后,就飛快地往部落狂奔回來,他在路上時就能感應(yīng)到穆白的距離離他越來越遠了,可他知道,光靠他自己是追不上的,就算追上了,也不可能把小白搶回來。
想到穆白對伊森的擔(dān)心,他決定先回部落看看。
伊森被龍澤襲擊受傷,他和穆白失蹤的事早已傳遍了部落,雄獸們結(jié)伴拿著火把在部落周邊查找著,直到見到他回來才消停。
雷諾腳步不停,直接越過獸人群,以獸形狂奔著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