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的手段。
小時候他并不明白這句話,現在,他懂了。
龍澤也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直到太陽下山,空氣又開始降溫時,他才坐起身,這般像是毫無知覺的死人一樣躺了一天,中途也遇到不少的動物在他的四周徘徊,甚至還有專吃腐食的動物湊近,直到靠近了感受到血腥氣底下的活人氣息才逃也似地跑了。
龍澤的黑發依舊是長及腰部的長度,躺了一天,血液干涸把他的頭發都弄得很是緊繃,他的身上背上全是暗紅的血跡,他沒去管,張開龍翼,往家的方向飛去。
直到下半夜他才回到石堡,昨晚還有穆白和他在一起,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他也沒覺得此處安靜。
可現在站在這里,聽著四周回響著的蟲鳴鳥叫聲,龍澤忽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孤寂襲來,短短一瞬間就將他整個人給淹沒。
當他看見還掛在圍墻上的穆白的獸皮時,心口更是猛地縮了一下。
他粗喘著氣,最后還是忍不住緊握著雙拳,口中發出一聲嘶啞的咆哮,想以此宣泄著心底的寂寥。
低吼的咆哮在山谷中反復回蕩,直至消失。
龍澤轉身走到河里,整個人都沉到了河底,把身上的血跡都沖刷干凈,再從水里出來時,龍澤的眸里,又燃起了希望。
他不能放棄。
雷諾馱著兩人,加上要顧及穆白,速度并不算太快,一直跑到快天黑時,他們就停了下來,準備休息一晚再走。
伊森兩只手掌圈住穆白的腰肢,把她從雷諾的背上抱下來,穆白迷迷糊糊地,這些天和龍澤在一起,已經連著幾天沒睡好了,現在終于回到了伴侶們的身邊,困意就一陣陣襲來,這一路上就靠在伊森的懷里睡了一下午了。
“還困嗎?”伊森的指腹輕輕擦去她眼角的分泌物,眸中帶著溫柔的笑意,輕聲問道。
“還好,晚上再睡吧…”穆白搖搖頭,下意識地又窩進了伊森的懷中,靠著他的胸膛就打了個哈欠。
雷諾換回人形,穿上獸皮裙,四處掃視了一眼,他們又回到那個湖泊的附近了,“我去捕獵,你們別四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