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打開關(guān)上,再到屋子大門被推開,伊森都聽見了,他立在廚房的身形頓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回過頭來,見到跟在穆白身后的高大身影,心口鈍痛了一下。
對于龍澤加入這個家,雷諾的反應(yīng)要冷淡許多,他從部落中忙碌的事情中抽離,回到家見到坐在石桌邊的龍澤,也不過是頓了一下而已。
冬去春來,寒季在不知不覺間就過去了,當穆白那天醒來,透過窗戶見到院子里的雪層融化,露出地面上的野草嫩芽時,才意識到春天來了。
只是在獸世,似乎沒有春天這個概念,寒季過去萬物蘇醒的時節(jié),他們是稱之為芽期的,很短暫,只有寒季的一半不到,但卻是最重要的時期。
穆白興奮地從床上起身,剛掀開被子就被冷地又窩回了被窩里。
雷諾一進屋,就見到她整個人像只蠶蟲似的裹著被子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在床邊坐下隔著獸皮拍了拍她的小腦瓜。
“要起來了嗎?”
“可是好冷~”穆白緊抓著被子,只露出一雙明澈清亮的圓眸。
雷諾俯身在她的額頭吻了吻,沒急著起身,額頭抵著她,“昨晚不是說想吃豬肉?龍澤已經(jīng)回來了。”
家里有個會飛的就是這點好,穆白想吃什么他都可以去找,昨晚聽到穆白隨口說了句想吃豬肉,他干脆不睡了,等吃了肉就連夜出發(fā)。
穆白接納龍澤之后,他們也還未結(jié)侶,雷諾和伊森對龍澤算不上和善,雷諾忙,平日里都是伊森陪著穆白的,而龍澤也不打擾不爭寵,只安安靜靜地看著穆白而已,還毫無怨言地包攬了家里的食物,幾乎每天都是天不亮就出門,去很遠的地方捕捉獵物回來。
又催促了幾聲,雷諾給她穿好衣服抱到浴室讓她洗漱,就去處理豬肉了。
龍澤整夜沒睡,精神依舊很好,也不再和之前那樣一天到晚只穿著獸皮裙了,只因為偶爾能抱到穆白時,他都能感覺到穆白很不適應(yīng)他冰涼的胸膛。
他站在廚房里,看著雷諾處理野豬肉,聽見浴室門打開的聲響,就急忙走上前去,伊森今早不在,也不知道去哪了,他這才有機會靠近穆白。
抓過掛在浴室墻上的獸皮給穆白擦手,把她手上的水汽都擦干,“我抓了野豬回來,也有果子,要吃嗎?”
見他有些忐忑地看著她,穆白輕笑,主動鉆進他懷里,因為浴室的地面比外間要高幾個臺階,穆白那樣站著兩人的身高差距倒是小一些了。
“我要吃~”
她很少主動和他親近,最多也就是主動牽牽他的手,她忽然鉆進他的懷中,讓龍澤整個人都僵直在地上。
伊森不在,他以為自己能坐在她身旁看她吃肉就很好了。
穆白悄悄抬頭看他一眼,只見他緊張地下顎都緊繃著,她側(cè)著小臉,故作疑惑地問道,“龍澤?怎么了嗎?”
龍澤白皙的臉龐浮起一抹可疑的暈紅,他輕咳了幾聲,摟緊穆白把她抱到石桌邊坐下,“先、先吃點果子…”
雷諾先片了幾塊肥厚相間的肉煎去了多余的油脂,又撒上穆白喜歡的孜然鹽粉再端到桌上,看了眼耳尖泛紅的龍澤,也不再那么意外了。
從龍澤一起住之后,他們都發(fā)現(xiàn)了龍澤的本性,沒有他們預(yù)料的那般強勢,不像他的內(nèi)斂,伊森的霸道,雖說比他們的年紀都大,可性子倒是單純。
而且……很好欺負。
雷諾輕咳一聲,驅(qū)散腦中奇怪的感想,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繼續(xù)去忙碌。
對于家里的食物處理,龍澤是不干涉的,他廚藝不行,就是最簡單的烤肉都能搞砸,為了不荼毒穆白的口福,他們都勒令龍澤不許下廚。
穆白嗅著肉香四溢的烤肉,從放在石桌上的竹筒里抽出晶石小刀和筷子。
龍澤蘇醒后留下了晶石,他們后來還是分了幾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