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凝秋臉一紅,哪兒有這樣直接問女孩子體重的。
江小成緊接著又跟了一句,“別想歪,我是要計算加在一起的重量,看看能不能承受得住。”
趙凝秋當然知道他不是隨口發問,但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羞意。
追她的人很多,估計科技大學的大操場都裝不下,但還從來沒有男生,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當面問她這個問題。
“九十三斤。”趙凝秋小聲說道。
“看著不像啊……”江小成想起那兩團飽滿,嘀咕道。
趙凝秋自然是聽見了,柳眉一挑,“江小成你什么意思!嫌我胖是吧?!”
“沒有沒有!”江小成連連擺手,“一米七的個子,九十三斤,夠輕的了。”
但看趙凝秋的樣子,好像完全不相信他的話。
江小成只好閉上嘴,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嘴里念念有詞,“九十三加上一百三十七,正好二百三,再加上兩個背包,就照一百斤算,三百三十斤,應該差不多。”
趙凝秋也不打擾他,蹲下來捏著逃生繩問道“這東西的最大承重量是多少?”
“好像是一噸。”江小成的聲音從上方悠悠地傳來。
“那你還問我體重!”趙凝秋氣惱地抬起頭。
卻發現江小成的眼神有些直愣愣的,他在看什么,好像是……
趙凝秋收起下頜,順著他的視線看下去,果然!
她猛的捂住胸前衣服,站起來跑到遠處,指著江小成的鼻子,“你!壞蛋!”
大小姐罵人的詞匯不多,大概詞庫里只有這句壞蛋了。
江小成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是不小心看到的,太美了,實在挪不開,真的,求你以后別在我面前做這個動作了……”
趙凝秋知道自己很美,這不是自戀,畢竟科技大學的校花,不是她自封的。
很多男生用過各式各樣的詞匯來夸贊她的美貌,甚至有一個酸氣十足的書呆子,說她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從那之后,趙凝秋便再也沒有看過這個人一眼,不顧總是可以的吧,省得他再隨口胡謅出什么紅顏禍水烽火戲諸侯之類的酸話。
以前她只覺得這些夸贊令人生厭,好像每個人都是沖著她的美貌來的,她可不是個花瓶。
當然,對那些劍走偏鋒另辟蹊徑,想以貶低來引起她好奇心的男生,趙凝秋一樣沒什么好臉色。
但此刻聽了江小成的話,她的心里竟是泛起一絲欣喜。
原來,他也覺得我美啊。
人,有時候就是這么奇妙。
有的人為你說了一卡車好話,花了兩卡車的心思,到了心里那桿秤上,毫無重量。然后某一天,突然在路上遇到一個人,他只是采了一朵陌上的小花,你便舉之如千鈞,歡喜若狂,隨他去往遠方。
有人說這就是緣分,也有人說,不過是那時那情那景,在對的時候,對的場合,看到了對的人而已。
“聽你這意思,還怪上我了?!”趙凝秋欣喜之余,也回過味來,又覺得眼前這個家伙很是可惡。
“豈敢豈敢!”江小成覺得自己有點解釋不清了,唉,早知道就不看了……
還好,趙凝秋沒有繼續窮追猛打,因為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樣子,都不像她了,感覺好像,有一點,刁蠻?
這個詞先前跟她可是沒有半點關系。
眼不見心不煩,趙凝秋索性一頭鉆進廚房,開始準備午飯。
江小成見她不再追究,以為自己僥幸蒙混過關,暗自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
他將逃生繩繞著陽臺窗戶纏了兩圈,然后固定在上面,打了個豬蹄結。
剛才之所以問體重,跟逃生繩的承重沒有關系,跟窗戶的承重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