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地把大成哥的產業托管模式給開通了。

明幽蘭走后，江小成緩緩走到柜臺面前，看著大成哥說道：“大成哥，看來，咱倆這輩子得綁在一起了。”

大成哥的臉上露出微笑，“這不是一件挺好的事情嗎。”

雖然這個微笑是程序早已設定好的，但江小成還是很高興，所以他給了大成哥一個大大的擁抱。

今天的陽光真好，照得大成哥身上暖洋洋的。

為了慶祝這一上午的順利，江小成特意在午餐里多點了一瓶酒。

受古龍的影響，他一直很想喝酒，可惜大成哥不讓，如今他的未成年托管模式被關掉了，自然得嘗一嘗。

江小成迫不及待地從無人機上取下外賣，跟大成哥兩個人在店里支起小桌子，對飲起來。

大成哥當然不會喝酒，喝下去是什么味道，排出來也會是什么味道。

但江小成說，喝酒要兩人才有趣，古龍筆下的那些大俠，都是如此。

酒的味道很一般，清淡不說，還有些甜香，讓江小成的憧憬有些落空。

聽說在舊時代，大家都用從土地里長出來的糧食釀酒，一口喝下去，能從喉嚨燒到胃里，很帶勁，那才是俠客該喝的東西。

現在這酒，花草氣太重，沒有大樹的感覺，中間差了好多年輪呢。

午飯過后，給大成哥交待完店里的事情，江小成出發了。

他要在下午五點之前，穿過這座城市，趕到啟南大學報到。

越往市中心走，玻璃罩的高度越高，樓層也便越高。

半空中，無數的車輛在不同的軌道層中飛馳，如今的無人駕駛技術已經非常成熟，在超級計算機的幫助下，車禍率降到了0.001以下，而且出事故的時候，都是手動駕駛一方的主要責任。

大概是為了讓普通市民也有機會領略這個城市的風光，所以公共交通的軌道層設在最上方。

江小成坐在車廂里，從巨大的樓群中穿過，街道上，行人渺小的如同螞蟻。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動輒便是一百多層的建筑，鋼鐵林立，讓人感覺很壓抑。許多地方終年都不見陽光，生活在那里的人們，像是森林中最底層的苔蘚，在逼仄的空間里，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逐漸麻木，麻木到放棄思考，只剩下呼吸。

這不能怪他們，玻璃罩之下，所有人的空間都被限制住了。

江小成看過老頭以前留過的一段遺言，他說，自己寧可死在城市的邊緣，葬在大自然的土地上，也不愿等到身體發臭生蛆的時候，才被治安官從家里拖出來，這是一種不打擾別人的教養，也是一種可以選擇的自由。

這句話，江小成深以為然。

就在他打算閉目養神的時候，突然發現前方出現的彩虹，那里在進行人工降雨，蒸騰的水汽在午后的陽光下，形成了一道五彩斑斕的拱橋。

真美啊……江小成喃喃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