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上。
迎親隊伍中的鬼一動不動,一柄紅色的傘插在地上,散發出壓迫的氣息。
迎親隊伍在這種情況下,逐漸恢復之前的隊形。
元一川面色悲傷,一臉痛苦的看著地上全身腐爛,差點看不出人形的賀守義。
“方向吧賀大哥,我一定會把你那份一起活下去!”
陰冷惡臭的氣息不斷灌入鼻內,元一川擦掉眼角的幾滴淚水。
因為鬼門的原因,吉服雖然還壓制著元一川的力量,但已經無法掌控他的身體了。
“好歹我們也是生死之交,閉上眼睛安息吧。”
元一川低喃,伸手準備為賀守義閉上眼睛。
“噗!”
突然。
腐尸般的賀守義嘴里噴出腥臭的液體。
元一川躲開。
“咳咳……”
劇烈的咳嗽,賀守義喉嚨像是漏了風一樣,沙啞模糊道:“趁著平衡在恢復,趕緊把我弄死。”
“不然我就真的完蛋了。”
賀守義絕望,兩條命咻一下就沒了,未來的日子暗淡無光。
他不明白。
為何自己在戊更隊待了三個月才死了一次。
而更元一川出任務,不到半天就死了兩次。
元一川不知道賀守義心中的悲憤,他驚喜道:“賀大哥,你沒死真是太好了。”
“別廢話,想辦法弄死我,我必須被一擊致命,或者受到鬼的詛咒而亡。”
賀守義虛弱,嘴里不斷的吐出白色粘稠物,面色猙獰的嘶吼道。
“這樣嗎。”
自言自語一聲,元一川一咬牙抱著賀守義來到青黑鬼身前。
直接把賀守義的身體朝著青黑鬼的手按去。
呼——
一股風拂過,賀守義的身體如同被風吹日曬了數百年一樣,在迅速腐爛著。
“那匹馬是張遠,或者是披著張遠的竊取者。”
賀守義目光復雜的盯著元一川看了一眼。
轟——
他……又死了。
這次化成了飛灰。
而元一川則是皺起了眉頭,果然,那張遠有問題。
甚至還干掉了之前不屑一顧的賀守義。
但現在對方中了詛咒變成了馬匹,加上之前的爆炸腹部都裂開了,目前暫時不用擔心。
畢竟,能不能活下來都不知道呢。
最主要的是插在地上的紅傘。
這把傘先生幫助他逃出更天,現在又救了他一命,無論什么原因,這傘與他著實有緣。
嗡——
突地,地面上紅傘顫動,一道朦朧看不親切的紅色小女孩身影浮現。
在元一川震驚的目光中,朦朧的紅衣小女孩撐著傘詭異出現在元一川的身邊。
“迎親絕不可以被中途打斷,不然后過會非常非常嚴重。”
她抬頭,聲音清脆,猶如黃鶯。
元一川卻是身體冰冷。
折壽了!
鬼說話了!
不對,這不是鬼。
忽然,元一川想到鬼車內那挖自己心的狐之妖虛。
“你是鬼,還是虛?”
元一川猶豫片刻,見紅衣女孩沒有什么惡意他問道。
“都不是,我是靈。”
紅衣女孩先搖頭,又抬起頭看了元一川一眼,帶著失望道:“為什么你這么弱?”
“為什么能掀開主人紅蓋頭?”
元一川想到鬼新娘,心里沒有恐懼,相反有一種復雜的感情。
或許是因為他的心是對方的吧。
“其實我也不想,我甚至卷入這復雜的世界不過兩三天。”
元一川搖頭,語氣黯然。
“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