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敏昊的題目后,其余4名考生先是齊齊出驚嘆聲,然后又都松了一口氣。如果說紙箱中題目的難度是正態分布的,那么很明顯,陳敏昊抽到題目的難度應該在前1。
4名考生天真地想到死道友不死貧僧,這么難的題目被陳敏昊抽走了,那么等等輪到自己的時候,說不定只剩下簡單的題目了。
陳敏昊面色如常地深吸了一口氣,對著三位考官點了點頭。
考官陳家強看了陳敏昊一眼,問道“你需要我把題目再念一遍嗎?”
陳敏昊搖了搖頭,說“不需要。”
陳家強把考題扔進垃圾桶后,說“好,你有5分鐘的準備時間,當然如果你提前準備好了,也可以和我們說。”
坐在旁邊的女考官孫飛燕為陳敏昊捏了一把汗。雖然她自己早就過了追星的年齡,但是前段時間看《并蒂蓮》的時候,看到肖望舒被師兄一劍捅進心肺時,竟然感同身受地哭了。所以,她看到陳敏昊安排在自己的考場,來考試的時候,本來有點開心,但是沒想到陳敏昊抽到這樣的題目。
陳敏昊也知道自己的運氣可能差了點兒——抽到的題目的難度不低。但是他更清楚,現在糾結題目的難度一點用都沒有。他深深地做了幾個呼吸,把大腦中的雜念清除,全身心的投入角色。
陳敏昊回憶著自己曾觀察過的農民工們,想象著自己就是一個農民工,在炎熱的夏天,頂著烈日工作,脖子上搭一塊毛巾,時不時地擦擦汗。在冬天的時候,冒著寒風,手都凍裂了,還在工作。結果一年到頭,老板一分錢都不給,恨不得殺了他,帶著憤怒和羞愧回到了家……
整個教室鴉雀無聲,陳敏昊呆呆地站在原地兩三分鐘,沒有任何動靜。沒有臺詞的準備,沒有情緒的醞釀,就是站在地上一動不動。其他幾名考生都覺得陳敏昊懸了。
考官陳家強把自己的注意力也放到了陳敏昊身上,如果他抽到一道稍微有一點點難度的題目,就方寸大亂,不知所措的話,那陳敏昊和自己的老友提到的情況差距很大啊。
過了三分鐘,陳敏昊睜開雙眸,干脆利落地脫去自己外套,對三位考官說“老師,我準備好了。”
陳家強將剛在一直在把玩的筆,丟在桌子說“開始!”然后他身體向前傾,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陳敏昊。
陳敏昊先轉過身,背對著幾位考官。
隨后,他轉過身的時候,目眥盡裂,先是憤怒地低吼一句“什么?”隨后眼眶紅,內疚又失落地說了一句“我太沒用了,我就是個廢物。”
陳敏昊用無實物表演地手法,蹲著抽了兩個煙,在這兩根煙中,陳敏昊的眼神生了變化,從內疚到恨。
孫飛燕看到陳敏昊恨的眼神,瞬間感覺這溫暖的暖氣房的空氣,突然降低了好幾度。
陳敏昊起身,把煙頭扔地上,低下頭,腳用力擰了擰,踩滅煙頭,再抬起頭的時候,眼中只有決絕。
三位考官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他這是打算舍了自己這條命,也要把工資追回來啊。
陳敏昊站在教室中間姿勢定格幾秒,然后鞠躬,低沉地說“老師們,我的表演結束了。”
孫飛燕在旁邊露出了滿意地姨母笑,微微點頭,心想不愧是自己看中的新人。
陳家強一言不,拿起筆在紙上開始龍飛鳳舞地記錄。陳敏昊非常好奇他在寫什么,下意識地想往前走兩步。但是轉念一些,他寫的這么瀟灑,自己未必能看得懂他的畫鬼符在寫什么。而且就算能看懂,自己去看的話,也要大大的減分。
考官陳家強抬起頭來,問道“你原來有演過農名工的角色嗎?”
陳敏昊搖了搖頭“沒有,這是我第一次接觸這樣的角色。”
陳家強瞇著眼睛凝視著陳敏昊。看著確實很年輕啊,沒想到表演起來,雖然在一些動作的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