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寧有些無奈的看著她,嘆道“你這是怎么了?你一個土匪怎么也學會哭鼻子了?跟你說了,不過一點兒小傷,不礙事的,我頂多睡一會就會好了?!?
四骨強忍著眼淚,有些埋怨的道“是,我知道??晌疫€是擔心!主子,你怎么能一個人行動都不帶我!”
晚寧笑彎了眼睛,有些不好意思,“誰知道,我算計來算計去,差點把自己算進去。這回是我錯了,我太高估自己了!”
四骨堅決道“主子,下回帶上我。我雖然沒用,但好歹能為主子擋一擋。”
晚寧微笑,不置可否。
這一世她習慣了,很多事都是自己去做。
從前,她太依賴別人。
她其實有些討厭從前的自己……
晚寧轉頭看向窗外。外面陽光正好,竹影斑駁映在窗欞上,微風浮動,歲月靜好。
“四骨。”晚寧喚了聲,有些歉意道,“端午只怕不能去看龍舟賽了。”
四骨癟嘴,抽泣了兩聲不悅道“看什么龍舟賽,有什么要緊,主子你還是好好養著吧!”
晚寧點頭,又笑著問道“你賭了哪家的龍舟?賭了多少彩頭?”
四骨疑了聲,有點沒反應過來,忽然一拍腦門道“?。∥疫€沒下注呢!我忘了!”
“現在也來得及!你要賭哪家?”晚寧笑問。
“主子,你說賭哪家,我聽你的!”四骨眼里閃著光,好像全然忘了先前的失態。
晚寧以手托腮,沉吟片刻才道“要不算一卦吧!”
四骨拍手贊成,主子都要算卦了,那肯定是十成十的準啊。
四骨利落的搬來了小榻桌,擺到晚寧面前,又把玄骨石拿出來遞給她,滿眼期待的等著她動作。
晚寧笑意漸濃,把玄骨拿出來擺好。
她的卦象不準,一次都沒準過。
可她還想卜一次……再卜一次
………………
太常寺少卿馮宰旭在家中被殺之事,在長安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皇帝震怒,命大理寺徹查。
大理寺卿王富安早就得知了馮宰旭死訊,震驚之余,心中也是十分不安。
他近來被右相疏遠,構陷曲伯問之事也不了了之……
如今,馮宰旭又莫名被殺,總覺得此事蹊蹺,說不定就是沖著他來的。好在陛下把此案交到了他手里,總還占著先機。
事發之后,他就叫來心腹幕僚一同商議,眾口不一,足足商討了一夜也毫無頭緒。
第二日早朝過后,他便急著趕去大理寺,欲先探查審案的結果。
……
而此時的大理寺監牢中,侍御史慕荀正和大理寺法曹溫良一起查看著面前的兩具尸體。
“嘖,慕大人您看,真是好手藝!”溫良指著馮宰旭脖子上的傷口,嘖嘖有聲的稱贊道。
慕荀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又有些厭惡的挪開了視線,看向另一具尸體,問道“這個呢?查到身份了嗎?”
“沒有!但此人應該是個常年用劍的殺手!”溫良肯定的道。
慕荀疑道“嗯?這人死相凄慘,身上又滿是傷疤……常年用劍我看出來了,你如何知道他是殺手?”
溫良略有得意的笑道“直覺?!?
“溫法曹原來都是憑感覺斷案的嗎?”慕荀嗤笑一聲,聲音變冷,瞪了他一眼。
“不敢,下官說笑呢!”溫良說著上前掀動尸體,指著尸體的后肩討好的笑道,“大人請看,這里有個狀似夜叉的烙印,是鬼宗殺手的印記?!?
“鬼宗?個個都有這樣的烙印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慕荀鄙夷道。
溫良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這是鬼宗的規矩。入鬼宗的殺手都要被刺上夜叉烙印,傳聞若有殺手背叛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