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畫舫里的人也都擁出來看,見是燕沽,也都相互見了禮。
燕沽有些歉意的對安沅真等人道“抱歉,我家船夫酒多了,不想竟驚擾了諸位。是在下失禮了!”
安沅真謙和笑道“燕大人太客氣了,想來是我等與燕大人有緣,才會意外相撞。能在此偶遇大人,沅真榮幸之至!”
燕沽笑著沒再搭話,轉頭看向慕晚寧笑意融融的道“能在這么大的曲清池上相逢確實有緣,不知在上可否有幸與諸位同游?”
慕晚寧斜斜看了他一眼沒搭話,轉身往船艙里去了。
其余諸人聞此言有些愕然,安沅真反應最快,立即盛情邀請道“燕大人若不嫌棄我們聒噪,沅真榮幸之至!”
燕沽微微欠身,笑著拱手道“多謝!在下就厚顏打攪了!”
說完在輕輕一躍便落到了船頭,恰好在慕荀身邊站穩。
安沅真此時也迎了出來,拱手請燕沽進了船艙。
燕沽沒動,回頭往自己的畫舫上看了一眼,善讓和尚優哉游哉的漫步到船艙門口,伸出一顆光頭來,帶著微醺的酒氣,笑瞇瞇的問道“小姑娘呢?怎么跑了?”
燕沽問道“法師要一起嗎?”
善讓四下看了一圈,扯著嘴角,不高興的抱怨道“小姑娘都讓你嚇跑了……老僧酒多了,讓月奴送我回去!省的看著你心煩!”
燕沽露出無奈的笑意和安沅真解釋道“這位是白陀寺的善讓法師。”然后又轉頭對剛剛走出來,恭身侍立在善讓身側的美貌女子道“你親自送法師回去!”
女子柔柔應了聲“是”,盈盈笑著,眼波流轉,往對面的畫舫看了一眼,又很快垂下了眼眸。
船夫動作利落,很快便把畫舫撐遠了。
燕沽隨著安沅真步入寬闊的船艙,和其內的幾人都寒暄見禮后,徑直走到了慕晚寧身前,坐到了她正對面靠窗的空位上。
安晴和李依依此時也都坐在慕晚寧身側,被燕沽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忙欠身行了一禮。
燕沽對二人點頭微笑,算是還了禮,之后視線便落在了晚寧身上。
此時的慕晚寧正斜倚在窗邊的圍欄上向船外眺望,似乎沒看到燕沽的到來,也沒有向他行禮。
李依依攪著帕子,緊張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抬頭對上燕沽的笑顏,心里慌亂不安,越發坐不住了。
安晴也有些緊張,她雖然一向大大咧咧,可對這位燕沽燕大人卻有些忌憚。這個胡人長相過于妖異,而是氣勢很盛,雖然總帶著謙和的笑意,并沒有盛氣凌人的感覺,但總給人無形的威壓。
安沅真見燕沽的舉動,眉頭微蹙,他和燕沽有些交情,雖只是君子之交,但他認識的燕沽不是這般毫無顧忌的無禮之徒,怎么他好像一碰到慕晚寧就有些古怪。
安沅真拿折扇捅了下謝二,謝二原本還在驚愕之中,立即回過神來。和安沅真交換了一個眼神,一起往燕沽身邊挪去。
安晴跟她哥一向默契,看安沅真走過來的眼神立即會意,拉了已經緊張到有些僵硬的李依依起身,笑著道“李姐姐陪我去外頭看看吧!”
李依依趕緊點頭,低著頭不敢再看燕沽一眼,匆匆福了一禮就跟著安晴往船尾去了。
安沅真便和謝二一起坐到了慕晚寧身邊。
小五安炳真遠遠看著眾人,坐在船尾的座椅上,有些心不在焉。他自午前見到霍染后,全部心思就都放在了霍染穿著鎧甲威武神氣的模樣上了。那樣子讓他羨慕又向往不已。
以前他也沒覺得羽林衛有多威風啊?怎么霍染穿著那么好看。他有點動心了,他也想去羽林衛。
小七慕思琪此時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感覺,她原本和慕荀坐在一處,想著她是自己的堂兄,雖說不算親近吧,但好歹有層親戚關系。
更何況,其他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