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鄢聽到謝元朗的話心里泛起陣陣惡心,她以前怎么不知這個男人如此沒有擔當,做都做了說什么不得已,呵!
時鄢閉了閉眼再睜眼看向謝元朗的目光里充滿了寒意道:“既然你現在已經保全了謝家,那你便去死吧。”
聽到時鄢的話瞳孔猛然一縮,剛想出口的呼救被時鄢用手死死的捂了回去。
時鄢一手捂住謝元朗的嘴一手利落的拔下頭上的木簪用力刺入謝元朗的咽喉,拔出木簪的一瞬間噴濺的血液剪到了時鄢的臉上。
時鄢用手死死的捂住謝元朗的嘴,看著他從一開始的掙扎到最后瞪大眼睛的不甘咽氣之后時鄢才松了手。
時鄢去臉盆旁用帕子擦了臉上的血液,隨后拿起放在一旁桌子上的醫箱神色從容的整理好衣服出了營帳。
營帳外守著的士兵見她出來詢問道:“周大夫去哪里?”
時鄢道:“將軍在休息我正好去鎮上找找對將軍恢復有益的藥。”
士兵聽了之后點了點頭隨即不再說什么。
時鄢快要出軍營門的時候看到從外面抓完藥匆匆趕回來的侍從立馬轉過身去,侍從顯然沒有注意到站在遠處的時鄢急匆匆的朝著謝元朗的營帳跑去。
等到侍從走遠之后時鄢才急匆匆的出了營帳,從大門到謝元朗的營帳最多一盞茶的功夫,等人察覺謝元朗死了之后她就跑不了了。
時鄢剛出了門口翻身上馬就聽到身后營帳里一陣亂哄哄的動靜,聽到有人大喝讓門口的士兵攔下她,時鄢就知道謝元朗的尸體被人發現了。
時鄢毫不猶豫立馬騎馬狂奔,身后剛沖出來的士兵只看到時鄢騎馬離開的背影,然后有一陣鬧哄哄的讓人去牽馬去追時鄢。
時鄢也知道自己今日殺謝元朗實屬是沖動,她本來可以在治療謝元朗的過程中下毒讓謝元朗死的神不知鬼不覺。
可是時鄢看到謝元朗那張臉就不由得想到時家一千三百多口亡魂,她的父母,兄弟姐妹均死在謝元朗的手里,以及謝元朗的欺騙和背叛,如果不能手刃謝元朗那么仇恨就很有可能在時鄢的心里成為一種偏執,折磨得她人不人鬼不鬼。
其實她也不懼死,死了大不了就和親人團聚,可是陷害定安侯府的元兇還高高在上的享受至高的權利,腳踏著時家的骨肉與鮮血站在權利的最高點呼風喚雨,想到這些時鄢的心里就滿是不甘與仇怨,她想搏一搏,萬一能夠手刃昏君那她也算是幫定安侯府報了血海深仇!
可是身后緊追不舍的追兵讓時鄢知道,也許這輩子她是沒辦法報時家的血海深仇了……
追兵一路追著時鄢,時鄢對這邊的地形不太熟,慌不擇路下居然一路縱馬到了懸崖邊。
時鄢及時勒住馬的韁繩避免連人帶馬的摔下山崖,時鄢翻身下了馬,身后的追兵也近在咫尺,時鄢突然就有了放棄的心思,放棄復仇趁早和親人團聚也不是什么壞事,畢竟眼看今日她就不可能逃出升天了。
時鄢拍了一下馬屁股道:“追月,跑吧,快逃命去。”
追月是馬的名字,這匹馬是從小就跟著時鄢長大的,當初時鄢被同窗舉報還是自己的貼身大丫鬟融雪騎著這匹馬前來救她的,后來融雪為了引開追兵死了,追月就一直跟著她。
她聽融雪說是祖父在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之后秘密將她送出時家讓她開找時鄢的,在當時那種情況下祖父最信任且又最能夠不引人注意的也只融雪了,畢竟時家家大業大誰能注意到時家少了一個丫鬟呢?
這么多年追月跟著她東走西藏的,就這么讓追月跟著它一起死時鄢還有些舍不得,追月似乎是聽懂了時鄢的話并沒有離開,反而是焦躁的踢踏著地面鼻子里不停的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似乎是在對時鄢的安排不滿似的。
時鄢笑了笑道:“不愿走就算了吧。”
追兵追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