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了?”天吳本在向天帝匯報(bào)天池和四海水域的情況,誰知西王母突然飛身過來,面上有罕見的氣急敗壞,天帝定是也有所覺,所以打斷了他,這才不解問道。
今日這一件件事,大的小的,都匪夷所思的很。
“無作為使了知己真言,”西王母上神說的憤慨,想來氣得不清,卻還是體恤身邊的他可能不知這知己真言為何物,解釋道,“他懷中那本,嘖,就是他最近總是纏著些個長相極好的生靈,原來是以記錄絕色為介,將預(yù)言全都記錄在了那本書上!知己真言是個極強(qiáng)的法術(shù),施展之后,施術(shù)者便如開了天眼,雖然意識全無,卻相當(dāng)于是天意的代筆,寫下的都是極有可能成真的大事。上面記錄的預(yù)言,只有唯一的一個有緣者可見,那有緣者從前翻到后,看到什么,什么就必定成真。”
竟有這等事!那可要好好使用才行!
“他隨便用了,給了一個姑娘看,但他事先未說明重要性,那姑娘便隨意翻了一下,恐怕也沒記住……看到的和天道掛鉤,吾等也鐵定探不到了。”幸虧西王母素來舉止端重,便是抓狂,也不會過于魯莽,只有天帝在她說話時,一直頗有興趣地打量她。
“他那書若真的只能由有緣者打開,且現(xiàn)在再不能打開的話,為何他要一直帶在身上?”天吳一時被這等事實(shí)當(dāng)頭棒喝,恍恍惚惚地,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他是畫者,珍惜也是應(yīng)該的。”天帝笑笑,西王母似乎不滿他的反應(yīng)。天吳也認(rèn)為這事不該一笑而過,但他擅長察言觀色,知曉天帝的意思。
果不其然,天帝接道:“這事,罷了,本也不指望。倒是剛下去的女妲尊神,該當(dāng)如何?靈力也散了,此乃大事。”
“下去?”天吳脫口而出,西王母本是要說些什么的,被天吳一句給打斷,天吳意識到了這點(diǎn),不好意思起來,他應(yīng)該表現(xiàn)的再穩(wěn)重點(diǎn)才是,
可是就這件事情,天吳怎的不生氣,怎的不火大!女妲娘娘,一個太古尊神,要入凡間也該好好交代清楚靈力才是,怎可如現(xiàn)下這般胡鬧。本來用作聚集靈力的十個器皿,是連靈力的半分殘?jiān)参词盏剑造`力都去哪了?本來應(yīng)該一直辦下去的神族云笈堂,如今都積了多厚的灰塵?本來應(yīng)該一直調(diào)查下去的結(jié)靈草問題,如今因?yàn)檫@靈力四散的問題,更是無法顧及!
不過陛下既然說了下去,這下去若是與陰陽鏡有關(guān),就斷然不是直接到凡間,恐怕是脫去神身,入輪回做凡人了。
那也好辦。
“臣請?jiān)溉敕查g追尋尊神,若是循著她下凡時的相同靈力流動,同樣化身為凡人的臣,定與尊神有緣分干系,陛下、王母亦可在天界細(xì)細(xì)觀察,三世內(nèi),定有所獲。”
西王母聽完,身體不由自主地動彈一下,似是不認(rèn)同。
畢竟在場三神深知,這靈力流動,不確定性過大,順著下凡后還不知會變成什么,亦不知會不會對本身神識有極大損害。可是啊,天吳已經(jīng)是最合適的神選了,因?yàn)樗撬`力周轉(zhuǎn)方式與其他眾神有異,神族成員屬性普遍五元素平均,而他,罕見的有特別明顯的水系偏向,也恰恰因此,他的靈力本就更容易順應(yīng)其他靈力。
“天吳年紀(jì)雖小,卻有如此決心,乃是神族之福,吾亦深以為然,如今他神各有職責(zé),反而是吾,掌管仙籍與神族一并雜事,如今在天庭能幫上的忙,寥寥,不如讓吾前去,以解此劫?”
雖是問話,卻是拿主意的口吻,分明是要保小輩的架勢,西王母說完看向天帝。
一時無話,西王母與天吳都在等著那立于諸神之上的天庭帝君的回應(yīng)。
“吾請?jiān)福”菹拢@般下去,與以身搏命無異,吾天生大羅金仙護(hù)體,自四百多年前天賦顯現(xiàn)之后,再沒什么可以傷到吾,吾才是最合適的神選,望陛下三思。”
率先說話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