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兩人買好晚飯回來,唐糖才有機會和陳澍說上話,只是除了簡單的打招呼兩人就沒多少交流了。
表面上唐糖與盛夏嘻嘻哈哈地鬧著,實際上唐糖整個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他夾了什么菜,說了什么話,做了什么小動作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
只是當她幾次偷偷看他的時候都與他的目光撞上,唐糖尷尬慌張地撇開目光,假裝是不經意瞟到了他。怎么有一種考試作弊被老師當場抓包的既視感,唐糖囧。
酒足飯飽的幾個人又開始投入工作,如果不是商家急需他們也不用著急著趕工。
余年看著像昨天一樣窩在在沙發上的盛夏,還是把她們送回學校吧,在這里只能在沙發上睡一會兒。他知道其實盛夏是很認床的,昨晚她還做噩夢了……
“我送你們回學?!保嗄曜哌^來輕柔地說道但確是肯定句而不是帶著詢問的語氣,有時候他就是這樣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
突然聽到余年說要送她們回學校的盛夏和唐糖一臉懵逼,她們倆在這里好好的為什么要回學校呢,“可不可以就呆這里,我們保證不會打擾你們的”,盛夏知道余年的脾氣,但是還想再“挽救”一下,她知道唐糖心里肯定很失落,整晚陳澍像完全不認識她一樣,話也沒說上幾句。
盛夏把余年拉倒一邊,想跟他說自己和唐糖完完全全沒問題,她們自己可以照顧好自己,他們安心畫畫就好了。
“可是昨晚上你一直在做噩夢,我知道你很認床,我們在這里很好你不用擔心。我明天早上就回來,然后去就去找你,好嗎?”,余年輕輕刮著盛夏小巧的鼻子,然后把她攬入懷里,溫柔的拍著盛夏的后背
“昨晚上我做噩夢是因為我夢到原本牽著我的你突然放開了我的手,可是任憑夢里的我怎么挽留你頭也不回的走了,你不知道我當時難受極了?!?
余年放開懷里的人,稍稍屈膝,跟她眼睛平視,牽起盛夏的手,鄭重其事的說道“我不會放開你的手”,輕輕在手背上印上一吻。
看來余年是鐵定要送她們回去了,她現在也不好將唐糖這件事告訴余年。盛夏垂下眼瞼,余年怎么突然這么沒眼力見呢
盛夏拉著余年的手搖著,無奈地答應下來。
見盛夏同意下來,余年走向還在埋著頭的三人,拍拍陳澍的肩膀“你們兩個繼續著,我和陳澍送她們兩個回學校?!闭f完歪歪頭叫陳澍過去
楊樂抓耳撓腮,余年送她們回去就好了為什么要拉上陳澍呢?搖搖頭,不懂,還是畫稿吧
對面的盛夏看著陳澍也跟著余年朝她們走過來了,雖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還是悄悄碰了碰還低著頭看劇的唐糖的手
“嗯,干嘛?”,唐糖以為盛夏有話給她說,結果過來很久也沒聽盛夏說話。她從平板上抬起頭來,陳澍怎么站在面前,自己被籠罩在他的影子里。
唐糖看著逆光的陳澍,暖暖的燈光打在他的衛衣上,泛著柔光。
還是陳澍先開口,“我送你回去?!?
不是余年送她們的嗎?怎么變成陳澍了。唐糖向盛夏投向不解的目光,只是盛夏對她眨眨眼睛,還捏緊拳頭對她比了個加油。
“噢噢噢,好的。我馬上收拾一下,你可能要等一下,不過我收拾的很快的”,明白過來的唐糖慌亂地說道。
“沒事,不急”,陳澍回一個讓她慢慢收拾的表情。
一路上余年和盛夏走在前面,就只剩她和陳澍了。兩人肩并肩的走著,他將就著自己的步子,每一步都邁得很小。
吃完飯時她懊惱著怎么沒跟他好好說話,只是到現在兩個人獨處這么大好的機會,確不知如何開口。難道說“我就是話劇社跟你搭戲的那個女生,你還記得嗎?”還是“你記得我嗎,我是話劇社那個……”,不行,好尷尬的對話。
就在唐糖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