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調動之人有限,不足為懼。只是……”
“只是黔人目的并非明州一地,而是要我燕國皇城,取寡人而代之?”慶安帝接口道。
“恐是!若是取區區一個明州,黔人定不會如此大費周章刻意隱藏。
我燕國駐軍大部均在西部北部,若黔人從南突襲,過了明州、成州,不足十日便能達都城。
都城雖有防衛,但不足以抵抗萬數精兵。
西部和北部駐軍少也得十五日才能回城,且前去送信也需幾日
屆時援軍到達,恐怕都城早已一片廢墟。”
陸澤將形勢一一道來。
“黔人之心不可不防。”慶安帝深以為然。
“兒臣恐父皇不安,已安排魏鵬去蘭州領三萬精兵,先布五千于都城內,其余秘密駐扎在城外,已備后患。
黔人雖彪悍,我軍亦個個是錚錚男兒,加上我們提前防備操練,沿線設有監視,屆時只需甕中捉鱉即可!
魏鵬已去有十五日,相信不出幾日即有消息!”
“哈哈哈哈……如此甚好,皇兒安排深得我心!甚好!”
慶安帝聽完陸澤的話,擰成繩的眉頭終于舒展了,充滿病容的臉此刻被笑容占滿,病痛似乎都減輕了些。
父子二人隨后又討論了一些具體的防衛細節。
李公公進去添茶水時看到慶安帝精神抖擻的面容,真真是放了一百二十個心!
這幾個月來,慶安帝因著燕國東部水災,南部被黔人侵犯,自己病情反復,已經許久不曾有過如此舒展的容顏了。
李公公眼見二人相處,不住在心理感嘆:有六王爺在,真是好啊,雖是個冷臉冷面之人,不像別的王爺大部分只專心在爭權奪勢的事情上,對國家安危的大事上智謀膽識皆是一等一的。
陛下總是為近年社稷擔憂,常常在他面前長吁短嘆,如今還能如此開懷大笑,確實是幸事。
有六王爺為陛下分憂,當真可謂是燕國上下之福。
臨了,慶安帝又提到七皇子封王納妃之事。
說是老七自己選了幾個人選,希望六哥回來能參謀一下。
他這個皇帝老子還不如他六哥要緊,連問老七他選了哪幾個,老七都要保密。
慶安帝講完后帶著吃醋的憂傷看著自己面前這個冷面兒子,心里五味雜陳。
就他一個人能將那桀驁的老七治得服服帖帖。
不過要說滿意,他最滿意的兒子還是老六和老七。
可惜太子早已定了。
“父皇,兒臣想求一道賜婚圣旨。”陸澤沒理會慶安帝的凄楚眼神,一本正經地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