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二世子子打破了沉默:“六王爺,我這表妹無心之失擾了王爺清靜,還請看在她初犯,饒了她吧。”
趙澤沒有言語。
一聲爽朗的笑聲傳來:“哈哈哈哈哈哈!六哥,你不能只對著嫂子憐香惜玉吧,人家戚綰也是個嬌弱女子,你這么三瓜兩棗給我這表妹破了幾個大口子,你讓人以后嫁人怎給夫君解釋啊?”
是戚言在講話。
戚言從小養(yǎng)在柳貴妃身側(cè),雖然姓戚,卻又如皇帝半個兒子一般,常跟著六王爺和太子混,一向?qū)讉€皇子口無遮攔。
戚言這么一說,章一玥心里的愧疚更甚,是了,那還是個女子,太醫(yī)說破了層皮,戚言說破了幾個大口子,姑娘家細(xì)皮嫩肉的留幾個疤痕,以后可如何是好?
她看向趙澤。
他不開口,她摸不準(zhǔn)他心里的真實(shí)意圖。
雖然近日兩人有了一些親密的行為,可是論了解,趙澤那清冷孤高的性子,這才短短一小段時(shí)間,要怎么了解?
趙澤似乎感應(yīng)到章一玥的目光,他轉(zhuǎn)頭過來與她四目相對,可是即使如此,章一玥也看不清那雖然噙了柔情卻仍舊深若寒潭的眸子。
也就短短對視了一小瞬,大庭廣眾,別人又等著回應(yīng)。
趙澤伸手握了握章一玥的手,隨即站起了身。
那長身一站,氣勢比他坐著時(shí)又更高了好幾層。
章一玥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趙澤這樣子不像會吐出什么好言。
果然,沒有什么道歉,趙澤走到那戚綰身前,站立不動,聲音低沉卻又十足威嚴(yán):“你,見到了什么?”
“我,我,我什么也沒見到。”戚綰一邊抽搭著,一邊回著話。
“是嗎?你聽到了什么?”趙澤又問,氣勢威嚴(yán)。
章一玥雖然只是看到了他的后背,卻又覺得他的臉此刻肯定更冷。
她不合時(shí)宜地想到他們在聞香寺求簽后她玩笑地說他“你這么冷冰冰的,女子怎么會歡喜你?”。如今他還是那樣冷冷的,不知為何,她卻覺得自己有點(diǎn)在動心。或許是因?yàn)椋惺艿玫剑抢涿嬷拢且粋€灼熱的對著自己跳動的心。
“我只是看到王爺和王妃在湯池里,其余什么都沒有聽見。”戚綰再次開口,已經(jīng)改口,那頭垂地低低的,仿佛每說一句話就生怕被六王爺抓到什么把柄。
“當(dāng)真?”趙澤又問,威嚴(yán)的語氣不變。
“是。”戚綰又抽搭了一下,縮著頭回復(fù)。
“本王與王妃正在說體己話,你卻突然出現(xiàn),擾了本王心情,本王實(shí)在不悅。”
趙澤沒再逼著人發(fā)問,可是說出的話卻讓人更加寒涼。
章一玥一聽趙澤的話,心想:那時(shí)二人正在親吻,莫非趙澤是怪戚綰打擾了他?
不過,這確實(shí)還是二人第一次如此,連她自己那時(shí)也才將將體會到唇齒相依的感覺,還沒有品味出具體什么滋味,就被趙澤那一句“誰”打斷了去。現(xiàn)在想想,多少也有一些不太滿意。
“臣女知罪!”戚綰跪了下去,連忙認(rèn)錯,連稱呼都變了,眼淚這才收住。
她明顯感受得到身前之人身上的怒氣,與他在池里那溫柔至極的模樣天差地別。
“本王只是給你一些教訓(xùn),并未要你性命。本王王妃已經(jīng)兩次與你認(rèn)錯,你卻還在這里哭哭啼啼,不懂見好就收,可是認(rèn)為本王王妃的道歉理所當(dāng)然?”趙澤又問。
這一句倒是將眾人的目光從一站一跪的二人身上引到了章一玥身上。
章一玥是全皇城都知曉的冷酷的六王爺破天荒笑瞇瞇歡歡喜喜親迎回去的六王妃,傳言寵愛至極,日日捧在手心里。今日從下了馬車還沒進(jìn)湯池大門六王爺就一直抱著王妃形影不離,更是應(yīng)證了那些傳言。
按理說是人都要對她敬重三分,畢竟那六王爺又不是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