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蹭,章一玥立刻再次癢癢起來,她也不知為何,每次那帶了短短胡茬的下巴一貼,她就覺得癢癢極了,尤其當它放在脖頸處時。
章一玥不得不縮起了脖子,怪嗔道:“你別挨著我,弄得我好癢,你怎么像湯圓似的……哈哈哈……你放開……好癢”,講著講著為了躲避趙澤,便在他懷里扭動起來。
趙澤被這一陣盈齒的橙花溫香一擾,眼眸幽深了幾分。
他順勢壓一推章一玥的肩膀,借著留的那盞燈忽明忽暗的光,尋到了朝思暮想的紅唇,深深吻了上去。
一吻上去,趙澤便覺得自己整個人飛到了云端,漂浮在虛空中,滿腦滿心空無一物。
雖然不是第一次吻,但他仍然有些生澀,只能憑直覺胡亂地索取著,奉獻著。
自己也好似一只飄飛的風箏,一端的靈魂飄了,身子卻留在地上,被另一端纏住了線。
他的靈魂一端越飛越高,越飄越遠,另一端卻急切著,焦躁著,像是也要跟隨這靈魂從桎梏住自己的地方脫離,一飛而去。
正當他想要更多時,唇上一疼,章一玥咬了他一口。
趙澤被這一咬清醒了幾分,只得松開了呼吸不暢的人。睜眼一看,她眉目已經有些惱意,便立刻明白方才自己無意識逾了越。
章一玥只覺得嘴唇熱辣辣的,自己全身連那十個腳趾頭都是直直緊繃的,她推了他幾次他都沒有松懈,她又想哭又想逃,最后只得咬了一口,恨聲道:“你回去!”
“玥兒,你將我咬出血了,你看。”趙澤無辜地摸了摸嘴唇,將手掌上本沒有幾絲血跡的手指遞到章一玥眼前。
那燈忽明忽暗,連臉都瞧不太真切,何況是本就是暗的血?可是不這么做,玥兒定會讓他以后再也不能繼續。
章一玥身子還在方才的緊繃中,滿心滿臉都是羞惱,眼見這人還紋絲不動,十分近距離的直直盯著自己,而且那眼眸里,分明有著不同。她來不及多想,抬手就推了他:“你回去!再不回去我以后不要你親了!”。
趙澤只得悻悻地收了那假裝展示著血的手,放回去對方腰腹,眼巴巴地對著臉下的人,溫柔地喚她:“玥兒,再親一下,再親一下我就回去。”
“王爺!”章一玥的羞赫壓倒了一切,連耳帶腮羞到通紅,伸手拉起被子就將自己的臉埋地嚴嚴實實。
焦躁的趙澤被章一玥這嬌羞的動作和那無比嬌軟的“王爺”一激,更是噴張,不得不起身下榻,筆直地站在初冬的院里去徹徹底底乘涼。
身子難受著,心里卻比任何時刻都愉悅著。
第二日進宮之行比章一玥想象中簡單許多。
當她穿戴著王妃制服不急不忙進入皇后的仁明殿后,上座的一行人數量也不多,只有她先前已經見過的皇后與另一位妃嬪。
向皇后規規矩矩行完禮起身,抬眸一看,那戚言就站在那位妃嬪身后,章一玥立刻明了,是柳貴妃。
傳聞柳貴妃精通醫理,這幾年皇帝雖纏綿病榻身子反反復復但卻一直精神矍鑠,一方面太醫院全力醫治,一方面也靠柳貴妃悉心照料,故而頗得圣寵。
一陣寒暄后雍容華貴的皇后開了口:“本宮聽聞當時老六深受重傷是被六王妃救了。可有其事?”
章一玥心想這本是事實,不作他想,誠實答道:“回皇后娘娘,此話不假。只是當日妾身救治之時不知王爺身份。當時王爺傷重昏迷,妾身剛好遇上,便帶回了園內請人醫治。”
皇后側靠在上座坐塌上,把玩著護甲,像一只高貴慵懶的貓,靜了一會,復又問道:“哦?聽說是中了劇毒,沒想到王妃還能解毒。”
“回皇后娘娘,是王爺福氣好,當時妾身請了當地名醫,說來也巧,那位大夫是大理寺少卿謝少卿之父,曾去過黔地游醫,恰好王爺中的黔毒他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