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來吧,我不想動了。”
任憑趙澤再怎么哄,章一玥做好了“我再也不配合”的打算。
他分明將她當(dāng)成了獵物,雄獅動口前總是要將獵物翻來覆去玩弄。可是獵物瘦弱,哪有體能跟上它的節(jié)奏?
關(guān)于趙澤的生辰禮物,章一玥早就送了一只親手繡的鴛鴦荷包,又特意挑選了一只上佳的羊脂玉腰佩。這都沒能打消他從最開始就指望著“她答應(yīng)幾個(gè)要求”的念頭。
一輪碾壓,章一玥香汗淋漓,額間的細(xì)發(fā)被汗?jié)瘢劢欠杭t,眉間輕蹙,嬌妍酡紅,粉唇微張。她一毫都不想挪動。
趙澤俯身在她背上落下一吻,伸手將她黏在頸間的一綹青絲撥開,他眼眸光幽暗流轉(zhuǎn),看人看得癡住,喉結(jié)又滾了滾。
頗有些意猶未盡。
“玥兒,我們再努力一次。換個(gè)姿勢就不累了……我抱著你。”
章一玥不動,裝作一條死豬,你都換了多少個(gè),沒有不累的。
趙澤已經(jīng)折騰了她許久,興致也略有回縮。章一玥故意剩他一人亢奮,未免有些掃興。
他不得不做出退步:“我抱你去清洗。”
流光易逝,夏去秋至。
蟬兒的鳴叫漸漸低了下去,秋風(fēng)漸起。
辰王府的平靜又再一次被打破。
趙澤從院外匆匆邁進(jìn)門,見章一玥不在,叫來木槿厲聲問道:“王妃在何處?”
木槿見趙澤滿臉黑沉,心中一緊,平素辰王回到慕月院雖神色不露,眼里卻皆是滿懷歡喜,從未像今日這般滿目蕭然。
她立刻垂頭回稟道:“今日將軍夫人來府上,王妃正與她在‘聽風(fēng)亭’喝茶賞樂。今日王妃興致高,已經(jīng)彈了好幾曲了。”
木槿如此回答自是希望辰王念在王妃興致盎然上,能將怒氣收一些,免得殃及自己這個(gè)小池魚。
她的話起了作用,只見辰王并未立刻提步邁出,而是去了內(nèi)間。
片刻后,趙澤脫下蟒袍換了常服再次出門,往聽風(fēng)亭方向而去。
琴聲悠揚(yáng),從湖心亭中彌散出來,每一弦每一波都落在心尖上,打動著人的心扉。
秋霞之光綽綽地從亭外斜灑而進(jìn),落在窈窕的女子背上,仿佛一層金光縈繞著一團(tuán)圣潔的白玉。章一玥沉浸在樂曲里,與曲的故事交心而鳴。
趙澤到的時(shí)候見到的就是這么一副歲月安然的嫻靜之景,他心里心酸起來,真想就這么日日看著她在身邊,綻放自己的美麗。
一曲罷,將軍夫人黃蕓一抬頭,便見到章一玥背后定住的趙澤。她輕輕拍了拍章一玥的手背,往她身后使了個(gè)眼神,隨即立刻站起來:“請辰王安。”
趙澤微嘆一聲,大步邁進(jìn)亭內(nèi)。
章一玥轉(zhuǎn)頭一看,喜出望外,鏡子站起身伸手摟住趙澤的胳膊,問道:“王爺,今日怎么這么早回來了?”
趙澤反手握住章一玥,深深看了一眼嬌俏的笑臉,未回章一玥的話,而是再轉(zhuǎn)過頭正對著黃蕓正聲趕人:“夫人還是早日回將軍府去罷。”
趙澤從未如此趕人走,尤其是黃蕓,她先前可是章一玥的侍婢,是她最親近的人。
黃蕓看了章一玥一眼,兩人皆是一頭霧水,但直覺告訴二人,定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黃蕓施了一禮正要退下,趙澤卻叫住了她,語氣里竟是有幾絲請求:“還請夫人往后常來府里陪伴玥兒。”
見狀黃蕓立刻恭順地應(yīng)道:“辰王請放心,我一定常來陪伴王妃。”
待到黃蕓離去,章一玥抬頭問趙澤:“夫君,可是有什么事?”
趙澤將她揉進(jìn)懷里,吻著她的發(fā)絲,深吸了幾口氣,卻壓不住低落的情緒,他道:“據(jù)探子來報(bào),西北似有異動,新帝這才登基半年,若是此時(shí)不予壓住,恐怕……我不放心,請命與魏鵬去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