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風鳶板著臉推開了趙泰房間的門,站在床邊望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趙泰,瞬間破功,忍不住嗤笑道“你就是這樣努力修煉的?”
被驚醒的趙泰,連忙坐起,輕咳一聲道“修煉累了躺一下,沒想到居然睡著了。母親何時來的?”
“這就修煉累了?”
風鳶白了他一眼“剛到。聽風月說,你覺得是娘害了你?”
趙泰伸頭看了看,風月并未跟著一起過來,遂壯著膽子,義正言辭道“認識月姨十幾年,沒想到她是這種人,居然離間我和至親至愛的母親之間的關系?”
風鳶揚起手掌“你再貧一句試試?”
趙泰抱頭“難道不是嗎?孩兒既非狼心狗肺之徒,豈會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母親只需冷靜一想,便知是誰在胡說八道。”
風鳶目光柔和許多,放下手掌,極度認真問道“你果真想努力修煉?哪怕會遭到排擠和針對?”
趙泰點頭“孩兒只是想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而非受制于人。母親當知曉,以孩兒目前處境,若不能有所改變,不僅今日受制于人,往后乃至子孫后代,生生世世都將受制于人。”
“為避免成為子孫后代眼里的罪人,還望母親理解和支持。”
風鳶臉上浮現一抹惆悵之色,眼神飄散“娘真的錯了嗎?”
趙泰看著有些于心不忍,但很明確以及堅決回道“是的,母親走的路,已經不安全了,再強行走下去,就是錯的。”
風鳶怔了許久,眼神逐漸恢復清明“那便依你所想,自明日起,娘不反對你修煉。”
趙泰沒想到轉機會來的這么快,欣喜道“謝母親。”
風鳶嗤笑道“莫要高興太早了,娘不反對,并不代表會支持你。”
趙泰……
合著您老人家說那么多,就是為了來一句不反對?
看著趙泰吃癟,風鳶頓時覺得心情愉快不少,讓你小子氣我。
“母親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孩兒想休息了,對了,麻煩母親出去的時候幫忙關下門。”
撈不到好處的趙泰,毫不客氣下達了逐客令。
風鳶理都沒理他,自顧從脖子上解開一串帶著金色小葫蘆形狀吊墜的項鏈,然后給趙泰戴上。
趙泰撓了撓頭道“這是……”
風鳶幫趙泰整理了一下鏈子,將金色小葫蘆吊墜放進他懷里“這是娘被選為秀女,奉旨入宮時,娘的爺爺,你的外曾祖父,當代風氏族長親手為娘打造的防御巫寶,名為金葫。”
“金葫最高可擋巫尊一擊,宮中險惡,而你這次出事后,又不肯甘于平淡,就留給你護身吧。”
趙泰聞言一陣感動,跪在床上朝風鳶磕了個頭“母親愛護之情,孩兒銘記于心,請母親放心,孩兒絕不會讓母親失望。”
你已經讓娘失望了啊!
風鳶將這句話藏在心里,笑了笑道“你我母子相依為命,何須這般客氣?”
“且休息吧,明日記得早起去學堂聽課。”
說完緩緩離去,落日將風鳶的影子拉的很長,顯得十分落寞。
趙泰再次磕了個頭,這次,他是替姒癸磕的。
在他磕頭之際,未留意到祭壇上方自動生成的一行字
“是否將金葫轉化為……”
生成一半時,字體迅速崩散,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
第二天清晨,趙泰早早被小太監叫醒“殿下,您該起來了,等您洗漱干凈以及用完早膳,該去學堂聽課了。”
聽到“學堂”兩字,趙泰打心里涌現一股厭惡,很顯然,這是姒癸的怨念在作怪。
大夏的皇子們,修煉自有專門的老師教授,好比姒癸,在風鳶的默許下,皇后給他找了個蹩腳老師,花了真正三年時間,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