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個陣旗還會遇到天劫?”
姒癸握著“青龍陣旗”,抬頭看著九天之上鎖定自己的天雷,倍感無語。
煉三百六十五面陣旗,就得被天雷劈三百六十五次,這是什么人間疾苦?
多寶道人見他這副模樣,忍不住出聲提醒“莫要誤解天劫就是壞事,天威如獄,天恩浩蕩,禍兮福之所倚,經過天劫洗禮,亦有一場造化。”
姒癸目光不離天上匯聚越來越多的劫云和天雷,語速極快“禍事當前,師父說的這般高深玄奧弟子一時半會也難理解,不如直接告知弟子,如何應對天劫,又會獲得什么造化?”
多寶道人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愕然和無奈。
“這天劫明顯針對你手上的陣旗來的,你只需調集法力,助它熬過雷劫,雷劫散去之后,天道會獎勵一絲天道法則,烙印在陣旗之上,陣旗的威力至少提升一成。”
“你若能煉制出一整套融合天道法則的陣旗,整座大陣的威力少則往上翻幾倍,多則不可估量。”
姒癸聞言一愣,內視坍塌近半,看相慘不忍睹的禹馀金丹,無數芬芳堵在喉嚨口,卻找不到噴射對象。
他要從哪里調集法力?再次自碎金丹嗎?
自碎金丹不要緊,問題是把遭到重創的禹馀金丹全碎了,又能榨出多少法力?夠渡過天劫的嗎?
禹馀金丹,不,仙道要徹底被放棄?
姒癸雖然初學仙道不久,卻也知道金丹與練氣士道行攸關。
只是受損尚有多種復原手段,否則他不會這么果斷。
徹底碎掉想再結成,幾乎不可能。
幾乎在瞬間,姒癸就做出了決斷,放棄這面“青龍陣旗”,保住仙道這條路。
多條路,比煉制一面品質更佳的陣旗重要。
正當姒癸準備趁天雷落下之前丟出“青龍陣旗”自保時,祭壇的意念傳來“別聽他的,天劫當中蘊含一絲造化之力,任其融入陣旗,簡直暴殄天物,你應該借機將之據為己有。”
姒癸連忙問道“如何將之據為己有?”
“以身抗雷。”
姒癸一時竟無言以對,天雷劈在陣旗上,造化之力,也就是多寶道人所說的天道法則,就會烙印在陣旗上,天雷劈在自己身上,造化之力就會被自己占有。
怎么聽著像搶親的流氓,誰搶到新娘就是誰的?
等等。
姒癸看著天上雷漿翻滾,咽了咽口水“以身抗雷,扛得住嗎?”
獲得三分好處卻要付出十分代價,他寧愿不要。
祭壇反問道“怎么扛不住?你修煉過雷屬性功法,參悟斡旋造化神通,并凝結代表‘生’、‘死’以及‘生死流轉’三枚神篆,抵抗這種普通雷劫輕而易舉。”
“何況你還有堪比巫神器的本命巫寶護身。”
姒癸依然存疑“用本命巫寶抵抗雷劫,造化之力最終不會落在本命巫寶之上嗎?”
祭壇“本命巫寶與巫者可視為一體。”
姒癸還想再問,“轟”的一聲,一道天雷跨過至少數萬米的空間,落向他的頭頂,根本不給他繼續探尋的機會。
姒癸本是果決之人,隨手將“青龍陣旗”收入懷里,跌坐在地,一手結“生”印,一手結“死”印。
生印隨時用于療傷,死印用來吸收傷害。
“嗡~”
和姒癸想象的疼痛截然不同,他先是覺得耳鳴不止,接著一陣酥麻感傳遍全身,最后徹底失去了知覺。
看似漫長的過程,其實只發生在一瞬之間。
饒是多寶道人心里對姒癸的預期拔的很高,依然覺得驚奇“以身抗雷?你瘋了?”
他一邊緊盯著姒癸,推算姒癸狀態的好壞,一邊伸出右手,并指成劍,一縷寂滅之意在指尖流轉不休,隨時可能沖上云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