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序入城休整的大夏官軍,嘴角泛出冷笑“你這是在拿他們威脅我?”
白澤搖頭“不敢,只是想知道他們在您心里的份量有多重。”
姒癸故作云淡風輕道“反正沒有一個妖神那么重,更比不上一群妖神,你若想殺他們,盡管自便。”
“不,我突然覺得,你若不殺他們,都對不起你妖神的身份。”
話雖這么說,但姒癸其實不想對方動手。
雖說多寶道人放話,只要有妖神對他出手,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誅盡南疆和天南之地的妖神。
但別忘了,還有一條就是為了避免鳳祖報復,會送姒癸到金鰲島閉關至晉升巫神境。
然而巫神境同樣無法在鳳祖面前保住性命,起碼大羅金仙或者返祖境,外加一堆底牌。
巫神境姒癸還是有點信心的,返祖境他是真沒底,萬一沒能踏入,他豈不是得在金鰲島待個幾萬年,直到鳳祖忘記或者不再記仇為止?
對他來說,這屬于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兩敗俱傷。
但他又不得不這么說,只有表露對人質不在意,對方不但沒辦法拿人質威脅你,更不會做傷害人質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果然如他所料,白澤臉色陰晴不定,卻沒有動手。
“我求您了,就告訴我好不好,讓我死心。”
白澤滿臉哀求之色,聲音嘶啞對姒癸說道。
姒癸越發警惕,變臉變的這么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貨色。
“窮追不舍有意義嗎?”
白澤凄聲道“陛下是我唯一的意義,您若不肯回答,我也無法強求,只好一直跟著您,直到得到答案為止。”
姒癸聞言就像吞了蒼蠅一樣難受“你保證得了答案就走?”
白澤精神一振“我敢以天道的名義發誓。”
姒癸微微點頭“發來聽聽。”
轉而又覺得不對“我來說,你照著發。”
說完編了一段幾百字的天道誓言,讓他感應天道說上一遍。
白澤照做之后,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姒癸隨口一說“不是學的,天生就會。”
夢中傳道,應該、可能、或許算是天生就會吧?
他不知道這句話對白澤的影響有多大。
白澤兩眼放光看著他“真的嗎?”
周天星斗大陣是陛下獨創,他天生就會,不就代表他是陛下轉世嗎?
“那您剛剛那件鐘形法寶呢?從哪里得來的?”
白澤故意沒說東皇鐘的名字,隱晦試探性問道。
姒癸召出混沌鐘“你指的是它嗎?不是哪里來的,是我自己煉制的。”
白澤追問道“您從何得知的煉制之法?”
姒癸指了指腦袋“從這里得知的。”
他指的是祭壇,白澤卻誤會他表達的是天生就會,頓時膝蓋一屈,跪倒在地“臣拜見陛下。”
姒癸像見了鬼似的看著,連忙跳開“你發什么瘋?不是說好回答完就走的嗎?你可別忘了,你對著天道發過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