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師望著姒癸將祭壇劈碎,整個人如遭雷擊,凄聲道“陛下,這可是大夏的根基啊。”
祭壇一毀,姒癸心頭一松,有種撥云見月的感覺,見大祭師這般表現,淡然道“現在不是了。”
他沒有解釋,因為解釋不清楚。
這座祭壇由禹皇親手所建,雖然時靈時不靈,但一直以來都是大夏維護統治的底蘊,就算姒癸說祭壇一直在損害大夏的氣運,大祭師就會相信嗎?
況且,姒癸也無法解釋自己為什么知道祭壇有損大夏的氣運。
明知會白費口舌,不如免開尊口。
大祭師厲聲道“陛下莫不是以為繼任夏皇,就可倒行逆施獨斷專行了?得志便猖狂,大宗正當初瞎了眼才會看上你,并支持你逼父退位。”
姒癸微微皺眉,轉身就走。
大祭師閃身擋住去路,氣息沉浮不定“陛下不打算給老夫一個解釋嗎?”
姒癸眉頭一挑“本皇敬你是長輩,些許妄語,不想與你計較,莫要得寸進尺。如今本皇才是大夏之主,如何處置祭壇,自有分寸,還輪不到你僭越評判。”
你守了幾千年祭壇,祭壇被毀,我允許你發幾句牢騷,但不要太過分。
大祭師向前一步“老臣不服。”
姒癸嘆了口氣“何至于此。”
輕輕一掌推出,混沌氣息演化地風水火四條大道,化作天羅地網朝大祭師罩下。
大祭師怒極而笑“惱羞成怒,忍不住要動手了嗎?殺老夫容易,老夫看你如何堵住悠悠眾口。”
“今日老夫才知道你為何懷有末代夏皇命格,如此剛愎自用,大夏大禍將至啊!”
話音未落,姒癸幻化的四條大道如同鎖鏈,將大祭師捆的嚴嚴實實,丟在祭壇廢墟中間。
接著從旁邊宮殿上摘了三百六十五片琉璃瓦,布置了一個簡版的周天星斗大陣,以封鎮為主,將大祭師困住。
“大祭師既然和祭壇感情很深,就留在這里與祭壇做伴,順帶好好反思一下,本皇為何無緣無故毀掉祭壇,等哪天想通了,本皇再放你出來。”
“反正巫神境長生不死,你有足夠的時間反思。”
大祭師怒氣沖天“陛下最好直接送老夫入幽冥,否則老夫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姒癸神色淡然“本皇不缺巫神境的幫手,但討厭巫神境帶來的麻煩,大祭師最好不要以身試法,當然,前提是你還出的來。”
說完不理大祭師的謾罵,飄然離去。
發生這種事,姒癸也不想的,但兩害相權取其輕,和大夏損失的氣運相比,一個巫神境,當真不算什么。
尤其挽回來的氣運,終究會落在他頭上。
姒癸沒走幾步,便看到大宗正乘風趕來。
大宗正為了襄助姒癸掌控大夏皇朝,這段時間忙的熱火朝天,沒來送夏皇,此時放下事務趕過來,卻是察覺到了動靜,以為出了什么意外。
看到姒癸,當即問道“陛下,發生了何事?”
姒癸想了想“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去宗正府說。”
大宗正不疑有他,跟著姒癸回到宗正府。
姒癸反手布下一道隔絕內外的禁制,斟酌片刻,說道“我若說……”
大宗正打斷道“無規矩不成方圓,請恕老臣放肆,陛下既已繼位,當自稱本皇。”
姒癸懶得和大宗正糾結稱呼,繼續說道“本皇毀了大夏傳承數萬年的祭壇,并鎮壓了大祭師。”
大宗正先是一震,接著神色復雜“陛下其實不必操之過急,可緩緩圖之。”
姒癸聞言一愣“你不怪本皇?”
大宗正認真回道“陛下既然能解決九鼎吸納本源之力的困擾,自然不受千年任期的束縛,祭壇于陛下而言,卻是成了阻礙。”
“想必陛下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