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可以在多寶仙人手上搶人,多寶仙人搶回來就不行?道友能以圣人之威逼迫多寶仙人知難而退,本座就不能支持多寶仙人迎難而上?”
“合著道友以及門下做什么都是對的,本座做什么都是錯的,這是什么道理?此方天地由道友一個人說了算嗎?”
元始道人慢條斯理說道“貧道已和貧道師弟達成共識,此事就此揭過,下不為例。”
后土振振有詞道“問過本座了嗎?你師兄弟二人情深意長,相互體諒包容本座管不著,但此事涉及本座看重的門人,兩位擅自了結,可有問過本座的意見?”
“沒問的話,本座可以在此告訴道友,本座不同意,此妖險些讓本座門人遇害,本座憑什么放過他?”
元始道人淡然道“道友連貧道師弟的面子都不給嗎?他可是道友的盟友。”
后土冷笑一聲“道友不必挑撥離間,道友大可問通天道友一句,他在妥協之前,有想過問本座的想法嗎?給過本座面子嗎?”
“經道友這一說,本座甚至懷疑這所謂的聯盟,根本就是你師兄弟的陰謀,就為了挑起事端。”
不等元始道人火上澆油,通天道人果斷認錯“先前處置是貧道不對,還望后土道友見諒。”
他又不是剛修道那會,連道心都把持不住的愣頭青。
本來就不甘心闡教將潛在的威脅帶走,如今后土愿意出頭,不幫忙都是好的,哪會拖后腿?
元始道人微微皺眉“若貧道不放呢?”
后土秀眉一挑“那就做過一場,道友若是贏了,本座絕無二話。”
說話的同時,六道輪回的投影在后土背后浮現,萬里晴空都因此暗了幾分。
陰冷的氣息從未知之處逸散出來,將除后土和姒癸之外的人包裹在內。
多寶道人感應到危險降臨,連忙雙手結印抵御。
一道劍光自東方而來,徘徊在陰冷氣息彌漫的范圍之外。
后土揮了揮手,多寶道人就像激光彈似的,噴向那道劍光。
云中子感到前所未有的冰冷,他放出十二通天神火柱,卻未能得到半點溫暖,身體和神魂逐漸僵硬,仿佛隨時會死去。
元始道人望著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后土,目光陰沉,暗中衡量是否出手。
正當他猶豫不決之際,天空中飄來錦繡山河。
仿佛另一個人間在降臨,山川河流,纖毫畢現。
旁觀者姒癸為之苦笑,山河社稷圖,后土的老冤家,妖圣女媧到了。
女媧一來,形勢越發復雜,令人擔憂。
“何方神圣要傷妖族英杰,可有問過本座?”
上來就是問罪,絲毫不墜妖圣威風。
后土淡然道“女媧,你想代替元始道友與本座論道斗法,只管來便是,不必找什么借口,在那里偷窺的兩位西方教道友也可下場。”
“大不了斗個天翻地覆,幽冥之地破碎,陰陽顛倒,百鬼夜行,天地人三才缺一,天地毀滅。”
“只是不知這次誰來代替盤古大神開天辟地?”
原本打算露個臉的接引道人和準提道人,聞言不再關注此地,默默退去。
動不動就毀天滅地的狠角色,他們惹得起嗎?
女媧冷聲道“你以為你威脅得了誰?幽冥破碎的瞬間,你就會失去圣位,本座反手就能讓你生不如死,永世沉淪,你敢嗎?”
后土笑吟吟道“你大可試試。”
主動權在她手里,有恃無恐。
兩人談話之時,山河社稷圖已經和六道輪回投影碰撞在一起。
無形的沖擊波將空間震的七零八碎,好在周圍沒有生靈,否則會被碾成天地間最細微的顆粒。
天空中,山河社稷圖越來越大,里面的山峰似乎觸手可及,隱隱傳來江河流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