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道人淡然道“人命關天?姒癸又沒下殺手,何來人命關天一說?等他什么時候痛下殺手再說。”
云中子嘴角抽搐“等他痛下殺手就晚了。”
都成了既定事實,人還能救回來嗎?
“那師弟也不能空口白牙污蔑人呢。至于修行不易,貧道沒看出來不易,倒看出來他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和修行,倘若他珍惜的話,就不會在這大劫興起之際出來,趟這趟渾水。”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他就算因此隕落,也是自找的。”
云中子胸口起伏不定“那師弟代他認輸如何?”
多寶道人擺了擺手“不如何,你我之前定下賭約的時候,可沒有認輸的說法,更不存在代人認輸,有什么等他們斗法結束再說。”
云中子終究沒能說服姒癸師徒二人,扭頭過去,死死盯著混沌鐘和姒癸,目光就像針芒一樣落在姒癸身上。
姒癸權當什么都不知道,安心等待。
相比金仙對大道淺薄的見解,大羅金仙對大道的領悟真的非同一般。
姒癸這一等,直接等到了第二天中午,才復刻結束。
奄奄一息如風中殘燭的月河道人被他像丟破爛似的丟給云中子,淡然道“下一個。”
云中子接過月河道人,還沒來得及拒絕姒癸邀戰的請求,便聽到身旁陸壓道人沖另一個使喚道“你去。”
云中子當場就急了“陸壓道友,既然不是對手,為何非要自取其辱?”
陸壓道人反問道“不然呢?按照你與對方的賭約,就算此次他們避而不戰,往后依然不能參與其中,與其如此,為何不讓他們試試?”
“輸了結果沒什么不同,贏了的話,姒癸作為對方推出來的人選,往后不得參與其中,豈不是大賺?”
“況且頂多受點傷,又沒有性命危險,怕什么?”
云中子被說的啞口無言,只能漠然不語。
又了一天,姒癸如法炮制了第二位大羅金仙,繼續站在云中子面前挑釁。
“師叔底下沒人了嗎?就不能派個能打的出來?”
云中子別過頭去,任由陸壓道人指揮七八名大羅金仙陸續敗在姒癸手上。
云中子怎么想的姒癸不知道,但在他心里,陸壓道人絕對是自己人,甚至將他當成了父親的轉世。
大羅金仙境的比試剛結束,多寶道人往前走了幾步“是不是該輪到貧道了?為人師父,豈能讓弟子專美于外人面前,也該亮一手了,免得讓人以為貧道這師父不行。”
“云中師弟,是你先來,還是你旁邊的那位陸壓道友先來?”
云中子朗聲道“多寶師兄稍等,容師弟與陸壓道友商議一番。”
接著在四周布置了不下十道屏障,開口就問“陸壓道友,接下來你我該當如何應對?”
陸壓道人淡然道“有什么好想的,這種當眾斗法極為限制實力,應該是我方獲勝的關鍵。”
云中子試探性問道“你先出手還是我先出手?”
陸壓道人淡然道“隨便。”
云中子松了口氣,看這陸壓道人這模樣以及行為,一點都不像內通外敵的賊人。
云中子又開口了“貧道先來,假若貧道能拖住多寶道人,道友可有把握取那姒癸的性命?”
陸壓道人驚道“你要殺他?”
云中子反問道“他是目前闡教大計最大障礙,難道不該殺他嗎?”
陸壓道人惱道“要去你去,我替你拖住多寶道人。”
云中子苦笑道“若非貧道沒有殺他的萬全把握,何至于假借道友之手?”
陸壓道人冷笑道“云中子道友,你看本座是不是有點傻?”
“且不說姒癸身上不知有多少圣人布下的手段,襲殺并不容易,就說萬一成功,本座毀了兩大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