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
神農氏也不慌張,只是說了一句“你再不出手,你我圣皇之名可就不保了。”
只見一只如白玉砌筑的手掌穿過層層虛空而來,極其自然的將姒癸用人道火種氣息形成的天羅地網分開,讓神農氏趁機逃脫出來。
姒癸望著手掌,一股怪異的熟悉感浮上心頭,仿佛遇到了同源的存在。
“原來是燧人氏圣皇駕到,晚輩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姒癸很快意識到熟悉感從何而來,手掌上面的縈繞著揮之不散的人道火種韻味,結合神農氏說的話語,不是燧人氏還能有誰?
一名僅用獸皮裹住身子,打扮類似野人的中年人出現在神農氏身側,淡然道“恕罪談不上,老夫倒想問一句,你的人道火種從何而來?”
姒癸坦然相告“說來還得感謝燧人氏圣皇大公無私留下傳承,晚輩不過機緣巧合獲得,嚴格算起來,圣皇可稱的上是晚輩之師。”
一對二,勝負難料,既然燧人氏沒有上來就喊打喊殺,他不介意心平氣和與對方聊兩句。
燧人氏微微點頭“原來如此,看來你與老夫還算有緣……”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神農氏在一旁咳嗽了兩聲。
燧人氏笑道“不必如此忌諱,都是人族,聊幾句又何妨?”
他知道神農氏擔心自己會因為姒癸傳承了他的人道火種而心軟,可他自己清楚,真要為了人族好,別說犧牲一名弟子,就算把他自己搭進去,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不過自家事自家知,沒必要太過張揚。
神農氏聞言頓時不樂意了“姒文命也是人族,他做過人事嗎?”
燧人氏苦笑不已,剛想說話,姒癸卻忍不住插了一句“那圣皇勾結妖圣對付晚輩,就顯得很光明磊落嗎?”
“真不知道妖圣給各位灌了什么迷魂湯,明知會折損人族氣運,也要來對付我。你們就不擔心人族就此一蹶不振,淪落為給天道當豬狗嗎?”
燧人氏一臉正色回道“老夫知此事對你有所虧欠,但為了人族振興,我等別無他法,唯有讓你吃點虧。”
“倘若此事圓滿結束,你我未因此死去,老夫必定有所補償。”
姒癸擺了擺手道“所以圣皇是不是想勸晚輩不要頑抗,顧全大局束手就擒?”
燧人氏一臉誠懇道“這不失為兩全其美的好主意。”
姒癸微微一愣,忍著笑意問道“可否容晚輩考慮一下?”
“不行。”
“可。”
不行是神農氏說的,可是燧人氏說的。
神農氏強忍著不耐,耐著性子說道“遲則生變,不能因為他勉強算你的弟子,就給他喘息的機會,當早下決斷啊。”
燧人氏反問道“你可有十足的把握留下他?”
神農氏搖了搖頭。
“老夫也沒有。”
“既然你我都沒有,與其拼死拼活得不到想要的結果,何不再多等一會?有些事終歸讓人心甘情愿才行。”
神農氏默然不語。
兩方對峙了一會。
姒癸沒有給個結果,燧人氏也沒催他,仿佛兩人忘了這事一般。
許久之后,姒癸開始主動問道“晚輩實在好奇妖圣到底開了什么條件,能讓兩位替她辦事?”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不知道兩位有沒有聽過?”
燧人氏想了想道“傳聞你拜入在圣人門下,又有別的圣人支持,此事你遲早會知道,告訴你也無妨。”
神農氏聞言一急“這怎么行?這可是人族隱秘,他不過是姒文命那叛徒后人……”
一個叛徒的后人,有必要解釋那么多嗎?
燧人氏一臉正色打斷道“為何不行?既然想讓別人付出,總要告訴別人前因后果,遮遮掩掩,與欺騙他們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