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師伯,先前本皇實力不濟,蒙師伯一頓教訓,正逢本皇修為略有精進,還請師伯賜教。”
姒癸自皇位上起身,身后紫光絢爛,神色平靜說道。
玄都這才發現姒癸略有不同,散發出來的氣息竟然不弱于自己,他雖然表面不動聲色,心里卻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是什么妖孽?
初見時,不過巫神境。
待到爭奪天帝之位時,已然是與大羅金仙并肩的返祖境。
待天帝之位塵埃落定,竟然勉強擠進準圣境,只是根基不足,幾乎稱得上是最弱的準圣境,靠著老師太上道人煉的一爐九轉金丹,才補足的根基。
再得知對方的消息,卻是以一敵六,勝過了闡教首徒南極仙翁。
就在剛剛,他還以略勝一籌的修為,穩穩壓對方一頭,雖然由于種種原因,沒傷到對方,但真要認真起來,穩贏不成問題。
這才過去多久,對方怎么又變強了?
根本就不合理。
姒癸見玄都默然不語,只當他默認接受挑戰,伸手示意道“請玄都師伯上天一戰。”
玄都略加思索,他決定試探一下姒癸修為是否與給他帶來的感受一致,朝按捺心中疑惑,遂順水推舟道“來吧,讓貧道衡量一下你修為精進了多少。”
姒癸朝黎山老母抱拳道“事出突然,招待不周,還請前輩見諒。”
黎山老母嘆了口氣,意有所指道“安分守己不好嗎?非要一時意氣爭個高下?”
姒癸頓了一下,他懷疑后土將祭壇的事和黎山老母說了。
這句話明顯是讓他不要生事,等祭壇恢復實力再說。
可有些事不是這么算的。
就像報仇一樣,等你的仇人都埋在地里了,你去挖墳掘尸,有什么意義?
當然是在仇人活著的時候報復回來,方算是快意恩仇。
于是他一語雙關道“非是晚輩不懂安分守己,而是被逼無奈,前輩不必擔憂,晚輩與玄都師伯一戰并不影響晚輩穩坐天帝之位。”
第一,不是安分守己就能避免麻煩。
第二,這并不影響祭壇恢復實力。
黎山老母望向玄都“非戰不可嗎?”
玄都笑道“不過是晚輩與長輩論道切磋,道友何必這般緊張?準圣境可沒那么容易隕落,貧道作為長輩,會盡量不去傷他。”
姒癸聞言不由懷疑黎山老母的身份。
玄都作為三教門人之首,行事為人自有一番傲骨,怎么會對黎山老母這般客氣?
除非……
姒癸面露恍然之色,轉而苦笑不已。
圣人都這么會玩的嗎?
“姒癸師侄,來吧。”
玄都率先乘風而起,來到九天之上。
“老婆子也去看看。”
黎山老母瞥了姒癸一眼,丟下一句,緊跟其后。
姒癸甩了甩腦袋,將雜念摒除,來到玄都對面站定。
“嗡~”
清脆的劍鳴之聲響起,卻是姒癸主動出擊,以大道之力凝聚成仿制誅仙劍,朝玄都斬下。
只見明亮的劍光迸射而出,倏忽已至玄都眼前,熾烈的殺機凝而不散,仿佛要將玄都一劍兩段。
玄都背負雙手,哪怕劍光臨身亦不慌不忙,反而評頭論足道“劍意已得通天師叔三分精髓,可惜用的劍太差,整體差了幾分意思,想傷到貧道,還遠遠不夠。”
話音剛落,一黑一白兩道氣流從他身上冒出,宛若兩條游龍,將迸射而來的劍光絞碎。
“若只有這點手段,師侄今日恐怕奈何不了貧道。”
伴隨著這句話,無數道蘊從玄都身上流溢開來,剎那間化作一道道無形的符文,在虛空中縱橫交織著。
偌大的符陣,將方圓數萬里虛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