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癸耐著性子問道:“那晚輩若是想成圣呢?不知師伯祖有何指教?”
太上道人擺了擺手:“指教不好說,但有點想法,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用?”
姒癸默然半響,突然笑道:“師伯祖想要晚輩怎么做?不妨直說。”
“能辦到,晚輩一定不會推辭,辦不到,也會盡力去辦,當然,真要無能為力,權當晚輩沒說過。”
他雖然不介意和圣人打啞迷,相互試探,可次數多了,未免感到心累。
有什么話還不如直接挑明,大家擺在臺面上說。
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好,太上道人連成圣的法子都拋出來了,肯定不是無所求。
畢竟對姒癸而言,成圣是他必須要做的是,哪怕表面上表現的再淡泊,也免不了朝思暮想。
眼下太上道人開口,就看他要的價到底對自己而言是高是低?
太上道人慢條斯理問道:“你想換貧道關于成圣的想法?”
姒癸坦然道:“說不想是假的,師伯祖為何明知故問?放眼天地間的準圣境,誰不想?”
“當然,前提得有用。”
然而太上道人出乎意料說道:“可貧道不想換。”
不想換?
那你為什么故意在我面前提起?
待價而沽?欲擒故縱?
這種老掉牙的把戲,圣人也會自降身份用嗎?
“師伯祖還有別的吩咐嗎?沒有的話,晚輩告辭。”
姒癸甚至沒問為什么,那樣容易被牽著鼻子走,說不定回頭把自己給賣掉。
太上道人云淡風輕問道:“怎么,不想要了嗎?”
姒癸神色認真回道:“師伯祖不想說,晚輩又有什么辦法?縱然想逼師伯祖開口,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太上道人聞言越看姒癸越有意思,嘆道:“當初貧道怎么就沒早點發現你,收你為徒呢?”
“不然你我為師徒,未必不能留下一段佳話。”
剛過來就被后土和盤古給盯上了,哪輪得到您老人家?
姒癸不懷好意想道。
想歸想,但他沒接話,他想靜靜的看著太上道人到底想耍什么花樣。
大約是覺得無法拿捏姒癸,太上道人淡然道:“貧道潛修多年,腦海里關于成圣的想法不在少數,但很少與人提及。”
“雖然你有交換的想法,但別怪貧道說話難聽,你并沒有與之價值對等的東西來換。”
“但貧道可以送給你。”
望著姒癸驚訝的神色,太上道人重復道:“沒錯,貧道可以無條件送給你,而且不止一個,不需要你赴湯蹈火去換。”
姒癸有些沉悶:“師伯祖究竟想要什么?”
太上道人淡然道:“貧道要你以道友的身份與我論道,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姒癸滿頭問號。
和您老人家論道?
我配嗎?
“師伯祖莫不是說笑?晚輩何德何能敢與師伯祖論道?”
太上道人起身,漫步至門口,望著宛若仙境的八景宮后院,淡然道:“資格?非是貧道看不起誰,此方世界生靈,除卻盤古真靈以外,皆無資格與貧道論道。”
“可你不一樣,誰讓你不是此方世界生靈呢?”
“貧道也是不久前才想明白,為何盤古真靈偏偏躲在你身上,本以為是你命格特殊,很難通過天機推演算出他的行蹤。”
“可后來才發現,哪里是你命格特殊不易推演,分明是天機中,根本沒有任何關于你的蛛絲馬跡,有的只是姒癸的。”
“你占了姒癸的一切,姒癸是你,但你不是姒癸,如何,貧道說的對嗎?”
姒癸剛想開口否認,卻被太上道人打斷:“不要否認,貧道說過,早在之前,就知道你與盤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