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癸緩過神來,無數與圣人境相關的奧義在他腦海里流淌而過。
其中最為典型的便是圣人為何不死不滅。
“真靈寄托虛空,被鴻蒙紫氣包裹,免受災厄,難怪圣人號稱不死不滅。”
“那我也沒什么好顧忌的了。”
他先朝太上道人拱手一禮:“晚輩謝師伯祖提點,成道之恩,沒齒難忘。”
轉而看向抱著伏羲的女媧,沉聲道:“請女媧道友隨本帝去混沌中一戰。”
有道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借助人道之力成圣的法子,是太上道人教他的,如今成圣,這份情他得認。
反觀女媧,多次算計他不說,就連火云洞這次慘絕人寰的魔災,也要算在她頭上。
以前是實力不允許,現在大家都是圣人,沒啥好說的,戰就完事了。
女媧怒極而笑:“就憑你,區區新圣,不去鞏固境界,竟敢膽大妄為挑釁本座?”
姒癸輕蔑一笑:“那又如何?”
固然他剛成圣,修為實力不如女媧,一意孤行會導致慘敗收場。
可他不在乎,畢竟不死不滅的特性擺在那里,最慘還能隕落不成?
況且真要遇到隕落的危險,也要看太上道人答不答應。
眼看一筆投資已經盈利,馬上進入返利階段,太上道人這位投資者怎么可能會容忍姒癸隕落,讓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
當然,拋開以上種種,姒癸當前急需一名實力與自己相當,或者弱一點的對手,充當陪練。
挑戰女媧,只能說是撞槍口上了。
女媧徹底被姒癸肆無忌憚的態度激怒:“本座怕你不成?容本座安置好兄長,讓你后悔挑釁本座。”
姒癸對她頗有怨言,她又何嘗不惱恨姒癸奪了兄長的機緣?
從爭奪天帝開始,若非姒癸屢次搗亂,兄長說不定早就成圣。
姒癸神色漠然:“本帝等你。”
待女媧帶著伏羲離去,太上道人方淡然道:“圣人并非終點,沉迷意氣之爭,未必是好事。”
卻是隱晦勸告姒癸,別老想著和別人意氣之爭,應多花點心思追尋大道。
姒癸知太上道人是好意,拱手回道:“謝師伯祖教誨,可意不平,心難靜。”
不管怎么樣,非出這口惡氣不可。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修仙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修屁的仙。
太上道人見姒癸態度堅決,遂不再勸:“你且好自為之,莫忘了與貧道的約定。”
接著不再停留在火云洞,轉身回了八景宮。
姒癸望著依稀有魔氣殘留,滿目蒼痍的火云洞,深吸口氣,猛地吐出。
純凈的人道之火自他口中噴出,像四面八方擴散,滾滾流淌之間,竟有無窮無盡的光影隨之演化而出。
有老農揮動鋤頭,種下生存的希望。
有夫妻和諧,你儂我儂,演繹熾烈的情感。
有少年在夕陽下奔跑,那是他多年以后逝去的青春。
……
這便是人道,平凡又不平凡。
人道之火席卷而過,如圣光洗滌眾生。
如附骨之疽的魔氣被消解帶走,被破壞地脈的大地恢復正常,失去理智的人族慢慢蘇醒,仿佛做了一場噩夢。
只是死去的人沒法復生,幸存者需要忍著悲傷重建家園。
“神農前輩,本帝只能做到這一步,接下來靠你了。”
神農氏見狀深深拜道:“謝人圣出手相救,老夫會妥善安排處理收尾事宜,讓火云洞的人族盡快從這場無妄之災中走出來。”
接著感嘆道:“一場對圣人而言輕松可解決的魔災,險些令人族滅族,燧人兄是對的,人族唯有圣人坐鎮,方能避免滅族之禍。”
剛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