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海中。
地風水火倒卷起翻天巨浪。
盤古真靈霸道無雙的鐵拳,迫得女媧的山河鼎震蕩不停,連連退縮。
另一邊,太上道人的太極之道,將元始道人的天道壓的抬不起頭。
若非通天道人劍氣縱橫,往返支援,恐怕元始道人和女媧已然敗下陣來。
此時,女媧瞄到鬼鬼祟祟往后躲的姒癸,氣血頓時上涌,怒不可遏道:“姒癸,你在躲什么?”
“你枉為圣人,連唇亡齒寒的道理都不懂嗎?還不快前來助陣?”
“如今事態緊急,以脫身為重,你先將江山社稷圖還給本座,待此事了結,本座再借你使用。”
元始道人同樣臉色陰沉似水,沉聲道:“姒癸,不管你與貧道等人之間有何恩怨,眼下生死存亡之際,貧道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
“你跟腳尋常,卻能在大世之爭中逆襲成圣,必然才智超群,應該心如明鏡,貧道等人受創,你亦逃不過太上師兄和盤古真靈的毒手。”
“退則隕落,沉睡無數紀元,進則有一線生機,如何取舍,速速決斷。”
擔心姒癸會意氣用事的他,轉而又對通天道人說道:“師弟,勸一勸你這徒孫,度過這次難關,萬事都好商量。”
通天道人一邊祭出誅仙陣圖,朝盤古真靈和太上道人席卷而去,試圖將兩人困住片刻,再與元始道人和女媧配合出手,從容應戰。
一邊大聲對姒癸說道:“你若還認為自己是截教門下,是人族的一份子,那就出手。”
“若只想畏畏縮縮逃命,貧道固然看不起你,卻也不強求,全在你一念之間。”
面對從不同立場,用不同角度和口吻勸說的三圣。
姒癸后退的身形緩緩止住,微微嘆了口氣:“本想置身事外的,三位前輩為何非要逼晚輩出手?”
“三位以為,晚輩出手,就一定是好事嗎?”
本來三對二,你們三個已經處在下風。
我再出手,豈不是敗的更快?
此言一出,三圣一時沒反應過來。
直到姒癸氣勢爆發,天地人三道在背后融為一體,剎那間形成的小天地,將通天道人卷入后,三圣才意識到不對勁。
女媧又氣又急:“姒癸,你在做什么?你瘋了不成?”
“本座與你之間的仇怨,有大到非得拉著本座同歸于盡不可的地步嗎?”
本就精于布局的元始道人,瞬間明白一切,苦笑道:“師兄深謀遠慮,貧道甘拜下風。”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要再領悟不到姒癸是太上道人安排的棋子,著實太對不起自己天道圣人的身份。
“不過貧道有一事不解,姒癸為何甘愿受師兄驅使。”
能成圣人的,哪個不是城府深似海,智計過人。
以姒癸的智略,不該看不懂形勢。
等太上道人和盤古真靈聯手清除其他圣人之后,會放過他嗎?
這也是女媧怎么都想不明白姒癸不站在他們這邊,反而和太上道人聯手。
這何異于與虎謀皮?
所以元始道人很想知道,姒癸究竟在想什么?
太上道人到底給他開了什么樣的條件?
沒了通天道人的干擾,太上道人已徹底鎖定一片,將元始道人困在其中。
聽到元始道人的困惑,只是淡然道:“貧道給他的,是師弟永遠給不起的。”
甚至是元始道人想都想都不到。
元始道人見問不出答案,沒機會策反姒癸,也就熄了心思,全心全意與太上道人抗衡。
他代天行事曠日持久,自然不會因為形勢不妙就認命。
再者,太上道人雖強,他也不是一點底牌都沒有。
勝負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