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意識聞言眉頭一挑:“你想與本尊斗法論道?”
太上道人表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強(qiáng)硬:“悉聽尊便?!?
浩瀚混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分流,以太上道人為中心,演化成黑白兩色。
謀劃至今,在太上道人看來,這也是他唯一的機(jī)會,亦是最后的機(jī)會。
盤古真靈微微搖頭,不屑中夾雜三分嘲弄:“爾等大道,皆來源于本尊,這招恐怕對本尊無用?!?
“當(dāng)然,你分得了本尊最多的宿慧,必有后手,何不將后手拿出,讓本尊開開眼界?”
太上道人眸中波瀾不驚,只是催促姒癸:“愣著干嘛?事已至此,你還打算留手,妄想左右逢源嗎?”
“別藏著掖著了,拿出你的底牌,送你二師伯祖歸天?!?
姒癸尷尬一笑。
太上道人說的簡單,好像他想干掉元始道人很輕松似的。
他雖然藏了一些手段,但并無太大把握。
不過太上道人話說的在理,都撕破臉了,哪還有回旋余地?
能不能打贏不好說,但再躲在太上道人身后,確實(shí)有些不合適。
會得罪唯一的盟友。
想到此處,姒癸站了出來,正色道:“弟子遵命?!?
遠(yuǎn)處,元始道人聞言,一掃頹喪絕望之色,笑道:“就憑你?”
轉(zhuǎn)而躊躇滿志對盤古真靈說道:“請道兄?jǐn)r住師兄,貧道教教這不知尊卑的后輩小子,什么叫尊敬師長。”
盤古真靈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放開元始道人束縛,大道死死鎖定自己的太上道人,提醒道:“小心點(diǎn),此子有古怪,太上所言并非無的放失?!?
掙脫束縛的元始道人如龍入大海,哪聽的進(jìn)去盤古真靈所言。
姒癸已練成《元始金章》,他若不死,自己便有被替代,徹底消亡的風(fēng)險(xiǎn)。
于他而言,超脫機(jī)緣尚是水月鏡花,只聽太上道人說過,但被替代的風(fēng)險(xiǎn)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
干掉姒癸,高于一切。
不等姒癸有所反應(yīng),元始道人已然跌坐虛空,雙手結(jié)印。
一道無形的網(wǎng)自虛空延伸而來,將姒癸團(tuán)團(tuán)籠罩。
姒癸的警覺在瘋狂跳動(dòng),修習(xí)《元始金章》多年的他,很快推斷出元始道人用的這招。
“萬物之始,諸果之因。”
以因果為線,追朔敵人的前世今生,再以無上法力斬?cái)鄶橙怂幸蚬?,從而重?chuàng)敵人。
假以時(shí)日,姒癸也有機(jī)會從《元始金章》中領(lǐng)悟這招,但眼下他還不會。
但不會,并不意味沒有破解之法。
眼看密密麻麻的因果線纏繞而來,姒癸神色澹然,抱守元一,自成一體,渾然不動(dòng),任由因果線將自己纏繞。
元始道人面露喜色,他沒想到姒癸竟如此不智選擇硬抗。
在他看來,除了同源的三清圣人,哪怕同為圣人的女媧和后土,挨上一記也要元?dú)獯髠?
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后輩,今日非死在傲慢上不可。
另一頭,無數(shù)畫面在姒癸眼前浮現(xiàn)。
剛出生嗷嗷大哭的嬰兒,學(xué)會走路步履蹣跚的孩童,到驚慌落水的少年,勐地戛然而止。
纏繞他的因果線寸寸崩斷,看的元始道人目瞪口呆。
“你為何只沾染了這點(diǎn)因果?”
人只要活在世上,就會產(chǎn)生因果,死后,才會消除大部分。
唯有傳說中的超脫境,才會諸法不沾,萬劫不朽。
顯然姒癸不是超脫境,否則對方能輕易降維碾壓他,根本用不著和他糾纏。
難道他是死人不成?
盤古真靈看出元始道人心中疑惑,提醒道:“此人跟腳并非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