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恩其實也很想跟錦說說話,但是她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似乎人就是這樣,總是在無所顧忌的年紀,被很多東西牽絆了,不過錦似乎對于這一次真的要離開文學社并沒有那么難過,這個讀書沙龍,這個文學社,就好像是她在枯寂的沙漠種下的一顆胡楊,錦知道,這座枯寂的沙漠在不就之后就會綠樹成蔭,她用她最好的狀態在準備這一次讀書分享會,好久沒有這樣忙了,或許,她在與文學社告別的時候,也在和過去的那個在自己故事里胡亂掙扎的女孩子告別吧,終究有一天,我們回頭,會發現,這一生,我們最應該愛的人是自己。
她開始會去圖書館,一個人在學習的后山的路燈下背演講稿,有時候文韜會跟她發消息,兩人會天南地北的聊一些,不過時間都很短,畢竟某種意義上講其實文韜也很忙,他準備要去律所學習了,很想她的姑娘們,很想子衿,很想她的藝術家,只是,藝術家在浪漫的法國邂逅她的黃昏,是的,她終于自由了,在異國他鄉,她自由了,解脫了。
演講這天是下午,因為要提前彩排,他們中午就開始在學術廳開始排練,時間有些緊張,下午一點半就要開始,她剛剛準備走下講臺便就發現一個戴墨鏡的姑娘,穿著一身酒紅色的羽絨服,突然間就站了起來,卷卷的頭發,掛在耳朵間的那一束耳環正在閃閃的發光,那突然間的一起身,揮手,大聲的叫著錦,前面彩排的人都望了過來,并且都停留在她身上,她這高高的美麗的個子,果真在哪里都吸睛啊。這個聲音,就好像是錦的影子一樣,她就算不每天出現,錦卻可以在陽光下,一堆影子中找到她是誰,那是她的子衿,她兒時的伴侶,長大后的知己,以后會陪伴自己一生的人,她總是會在她最需要她的時候出現。
或許在錦的潛意識里,她就知道,她會出現的,在她需要她的任何時候,錦腳上穿著高跟鞋,有些不方便,站在她身邊還是矮了好大一截的個子,她抱著她,她實在是真的很好看呢。“子衿,你最近不是很忙么,為什么過來看我。”“因為我想你了”“你可以陪我多久?”“一輩子都會在的。”說著,子衿靠著她的肩膀上,盡管是坐著,勾著她的肩膀還是需要狠狠的傾斜一下呢。“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找學生會的幫你調一個位置。不過,你這個樣子萬一被人認出來了怎么辦呢?”“沒事,我就要坐第一排,我要離你最近的距離。再說,我哪里有這么出名,沒人認出來。”“你帶了帽子么,你要把外套脫掉,等會很熱,有帽子就遮住了。”“有,口罩也有。”“行,我去找人幫我找兩個位置。”如果說子衿的天生是一個藝術家,錦天生就應該是一個文藝家,站在舞臺上的她,那股子自信與美麗由內而外的散發出來了,也可能是因為子衿跟她一起,她最大的后盾在身邊,像久別重逢的戀人,或許人就是這樣,這輩子和上輩子本就是無法分開的,上輩子,她們一定是修了很多很多的福氣。只是,她的藝術家也在就好了。
子衿坐在最中間第三排靠路的位置上,她的視線正對著站在一旁解說的錦,她在給遠在異國的舒妤錄音頻,看著錦這個樣子,她終于放下了懸下的心臟,她該有多難過,她把自己喜歡的東西拱手先讓的時候,那心中的疼痛誰又能夠真正的明白呢,她總是不說,總是讓人著急,連遠在國外的舒妤都感覺到她眼角的愁云,她若再不來望她一眼,她又如何放心。是啊,她是錦啊,那個從小天不怕地不怕的錦,她怎么會被這些小挫折給擊敗呢。忽然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留下來。
錦站在舞臺上,站的筆直,子衿在臺下,看了那么多光鮮亮麗的人,聽了那么多宛轉悠揚的故事,錦那冷冷的氣息,在她的眼力就是光芒萬丈,這個人啊,真是的,還是那么傲嬌啊。她自信的走下舞臺,講臺上是主持人激動的解說,錦跟老師打了一聲招呼后,她便走了,子衿和她浪費不起這個時間呢。可能她也猜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