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說著此話,看不出歡喜或悲傷。怎么會,平嵐頓時清醒大半,下意識的問道:“盛夏吶,他在何處?”
平嵐發了瘋的朝客棧伙計所指的醫館奔去,一路上的白布條顯得格外刺眼。那些近乎噩夢的話依舊在心頭揮之不去“先生他想偽造一個被瘟疫感染的遺忘城,來騙得敵軍退去。他找來全城患有寒疾的人凌亂的躺在城門口及附近街道。他自知僅憑如此,瞞不過敵軍將領。昨夜他在涼水里泡了一夜。今日敵軍前來勘察時,他不管不顧的拖著敵軍懇求治療,一陣咳嗽幾近暈厥讓敵方將領信以為真。可先生遲遲拖著敵軍的主帥不肯撒手,被好幾個兵卒用劍一頓捅扎。最終先生再熬不住,放開了雙手。敵軍棄如敝履的離開了遺忘城。先生躺在城門邊上,身下已成血泊。先生,也許活不了了……”
“將軍,求你救救我!”
“滾一邊去!”
“將軍,聽說這遺忘城中有詛咒,這城中百姓終生出不了城,如此閉塞的一座城,想來染上瘟疫也不足為奇。”
“也罷,把這個病癆給我扔開。傳令全軍,撤退。”
“是!”
平嵐還在奔跑著,這漫漫的道路似乎在同她開著玩笑。明明沒見過的情形,卻好似都盡在眼前,一一發生。
終于趕到了醫館,盛夏的衣衫早已被鮮血染透。他雙目緊閉,早已沒有呼吸,只手中,緊緊攥著一只同生結,牢牢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