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大爺啊,還有多遠到你家啊。我們都走了七天七夜了。”盛夏扯下腰間的水壺,一番牛飲。事情說巧不巧,判官老爺只負責輸出,不負責著陸。搞得盛夏從天而降,偏偏就砸在人身上。一個白胡子老人家本來回家就路途遙遠,走的實為不易,這下被盛夏撞散了架。這一撞,還不得傷筋動骨一百天。沒辦法,盛夏只得背著老人,送人到家。死而復生,盛夏身上毫無分文。雖然背上攛個大爺,可人家也心善,一路飲食住宿供應,搞得盛夏都有點不好意思了。老人家也不知住在何處,此刻倒是越來越往深山里鉆。盛夏有些摸不著頭腦,于是問了一句。“快了快了,翻過這座山就到了。”老人摸了摸胡須,語氣中帶著微笑。得了,還要翻座山,盛夏提了口氣,背著老人,繼續趕路了。
不得不說,這山里的景致倒是極美。云中山路,霧里勁松,好似人間仙境。仙境!盛夏本還處于遐想之中。眼前突兀的出現云中樓閣,浩瀚磅礴,“這,這……”盛夏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好了,我家到了,放我下來吧。”老人撓了撓盛夏,盛夏還懵著,老人已下了背。邁腿行走,健步如飛。“大爺,你沒事啊?”“當然沒事了,小友這幾天背著老夫,倒真是舒坦。”說罷,老人又摸了摸胡須。盛夏倒是不惱,要是真讓大爺傷了筋骨,這還不得一陣愧疚。剛才只顧著看那云閣的壯觀了,如今才看見云閣上的流光匾額,上書——聽雨閣。“聽雨閣?這是何地。”“怎么,小友沒聽說過聽雨閣嗎?”盛夏一陣撓頭,只得問了一句“敢問大爺,聽雨閣很出名嗎?”老人攸然一笑,回道“這修仙門人,何人不知聽雨閣的大名啊。”盛夏一驚,聽雨閣難道是極富盛名的修仙門派,那么多年的愿望,豈不……
盛夏正思考著,老人又開口了“小友不簡單啊,我在小友背上待了七日,期間,我用神識探過你,你身體中的力量,實在奇特。不知小友有沒有興趣,入我聽雨閣修行。”“真的可以嗎?”“當然,老夫向來說一不二。”盛夏開心極了,抱起大爺轉了好幾圈不夠,還蹦著撒歡。老人摸摸額角,忙道“小友小友,你再蹦,我這把老骨頭可真要散架了。”聽完老人的話,盛夏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把老人放來。“對不起啊,大爺,我高興過頭了。”“哎,無妨無妨。”老人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盛夏本還沉浸在喜悅之中,忽的轉念一想,又生顧慮“可是大爺啊,我聽說修仙門派收徒都是極為嚴苛的,而且收徒都有固定的期限,逾期不候。我現在去,人家能要我嗎?”“你說的倒是實話,我雖為門派掌事,倒也不好出面破格收你。唉!有了,你隨我來。”聽完大爺的話,盛夏有些猶豫,怎么感覺大爺在給自己下套了。算了,機會不可失,硬著頭皮也得上。
“小友,來來來,看見門外那口大鐘了嗎?你去撞響它,門中自會有人來接你。”“哦。”這么簡單的嗎?盛夏沒多想,揚起鐘杵,對著大鐘就是哐當一下。“大爺,然后啦?”盛夏回頭望去,哪還有大爺的身影。大感不妙,盛夏拔腿就想開溜。呲呀一聲,大門打開了。
“有人踢館了。有人踢館了,有人踢館了……”聲音一浪接一浪,聽得盛夏一陣膽寒。什么,踢館,完了完了,被那老頭子害了。
盛夏沒打算反抗,之后就被一群人駕著去了中廳。被一群人圍著,像是只受觀的猴子。該死的老頭兒,你可害死我了。盛夏正心中咒罵,就聽見前方傳來熟悉的聲音“小伙子,聽說你要踢館?”盛夏正心中納罕,一抬頭,就望見了——大爺!
啊,盛夏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大爺,你這是鬧哪出啊?盛夏正心中愁苦著,此時大爺卻向著自己拋來個媚眼,大概是加油,我看好你哦的意思。
“真當我聽雨閣無人不是,我聽雨閣就算沒落了,但也不是阿貓阿狗都能欺負的。小子,爺要教訓你一番。”“二師兄,上啊,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