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亦雪接過畫,她的注意力被吸引,沒再管稱呼之事。
只見畫中女子風華正茂,容顏絕世,她不禁贊嘆道“她好美啊。”
玉子書笑笑,“可惜我從未見過她。很小的時候,每每看到別人有父母疼愛,我都會幻想母親在身邊該是什么樣的感覺。家人對我而言,只是一個太遙遠的詞匯而已。也許正因為這樣,讓我更期盼能有一個家。”
看著他漸漸暗下去的雙眸,韓亦雪心生憐憫,他比想象中的更了解自己,而自己卻好像一點都不了解他。
只聽人說過靖安侯府內曾經發生了慘案,當時世子一家全部遇害,唯有他和老侯爺幸存。但本應相互依存的祖孫兩人的關系據說猶如寒冰,多年不化,這一點甚為奇怪。
“你不是還有祖父嗎?為什么聽人說你們的關系不好呢?”韓亦雪問。
玉子書默然片刻,“他說是我克死了一家人。他不喜歡我,所以我和他關系疏遠,基本不來往。”
韓亦雪看著他黯然的神情,心疼道“你也是受害者啊,你的祖父怎能把罪責都推到你身上?這不是你的錯,你不必自責。”
平時看他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其實這些悲痛的過往他只是深埋于心吧,心里還是一直在意的。
玉子書閉了閉眼,“也許祖父說的沒錯,他們的確是因為我才有此劫難曾經的我也會惱恨,為什么這些痛苦生來就伴隨著我,好像自己是多余的,被拋棄的,也許本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但是你讓我覺得自己的存在是有意義,我至少還有你,我還要保護你。我要努力把一切都做到最好,才能有繼續好好活下去的資本。”
韓亦雪一怔,為什么聽他話里的意思,自己好像很重要?他明明剛認識自己也不久啊?
“你不是因為我爹的托付才對我好的嗎?”她弱弱問道。
玉子書淡淡一笑,“傻丫頭,我其實很早就認識你了,比你想象得要早得多。”
“什么時候?”韓亦雪驚訝。
“也許是我四歲的時候吧。”玉子書想了想道。
韓亦雪聞言嗤笑,“那時候我才剛出生吧,你怎么可能認識我?我才不信。”
玉子書嘆了口氣,“也許你不信我,但這是真的。”
因為自從四歲起,你就開始出現在我的夢里了啊。
韓亦雪撇撇嘴,認真想想也不是不可能,自己在被送去田莊之前也曾在將軍府住過一段時間。難道,他是那個時候見過自己?
“你愿意做我的家人嗎?”玉子書突然問,神色認真。
韓亦雪被問懵了,“嗯?什么意思?”她從沒有聽說過做家人是可以征詢意見的。
玉子書眸光深深地看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就是我想和你的關系更進一步。也許我直接一點,能讓你明白我的意思。”
還沒等韓亦雪反應過來,玉子書忽然傾身上前手環上了她的纖腰往前一帶,低頭直直吻上了她的唇。
當他知道她未來會是他的妻,他就不想再等了!
韓亦雪身子一顫,瞪大眼睛,他居然…他不是不好女色,坐懷不亂的謙謙君子嗎?!
腦袋霎時一片空白,無法思考,韓亦雪緊緊閉著嘴似乎化成了一座雕像。
溫軟的氣息在唇角流轉,玉子書身上好聞的味道籠罩著她,讓她無法好好呼吸,直直看著眼前風華絕代的男子離開自己的唇瓣,她才回過神,眸光漸漸清明,一只手就要朝他打下去,勃然大怒道“你”
話還沒有說出口,玉子書抓住她的手,他似乎還沒體會夠,再一次覆唇而來,將她微微開啟的唇堵了個嚴實,舌尖長驅直入攻城略地,溫柔繾綣。
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自心底升起,韓亦雪艱難地發出了幾聲嗚咽,她難以招架,最后癱軟在他的懷中。
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