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時眾人都收了聲。原本熱鬧之勢已去,徒留一地迷茫。
楊氏本著來者是客,上前一步道“鈄夫人實乃稀客,這邊請。”說完側頭吩咐丫鬟端茶上點心。
鈄夫人也不看楊氏,徑直拉著女兒往一出空位而去。迎著四周的目光,鈄夫人安穩坐定,便不再開口。
先前見鈄夫人如此氣勢洶洶而來,便有人等著看好戲。怎料鈄夫人擺出這副,乖乖聽戲的模樣。讓眾人都有些不知如何應對。
“她今日這是唱的哪出啊?”一位夫人忍不住小聲與一旁的夫人道。
那夫人也似疑惑“不知呢。許是鈄同知降職,受了刺激?”園子里恢復了熱鬧,諸位夫人都在私下議論著什么。
鈄夫人乃是鈄同知的原配,本是鄉紳之女,一路伴隨著鈄同知走到了知府之位。
而鈄同知是個老好人,時常與人為善。在任也上不貪功不冒進,秉持平安是福,就想著在這知府之位上頤養天年的。
見鈄夫人如此,楊氏也不好多說,便招呼著班主開戲。
戲已開羅,剛剛的插曲也旋即而過。諸位夫人小姐很快將注意力投入至臺上。
晌午將至,戲已過半。楊氏此時正與諸位,一同前往設席的宴廳。那位鈄夫人此時也在人群中,看著好似只是來做客的。
“纖纖呢?怎的沒見著。”楊氏在席坐定,便留意著纖纖的身影。等快開席了還未見著纖纖,便向一旁的春蕊詢問著。
“說是回了院子,膳食也已送去了。夫人不必憂心。”春蕊說著,已有丫鬟們將菜式端了來。
楊氏點點頭,招呼著眾人開席了。午膳畢休息片刻,便可繼續開戲。還未行至園子,晌午看戲看得入迷的幾位小姐便聊開了。
“那小姐也是可伶,被那丫鬟硬說給了個武夫。”
“你怎知不是小姐自愿,我便覺著那薛郎英勇非凡,人也義氣。定是個難得的好夫婿”說著還臉紅害羞的垂下頭。
“瞧你這春心萌動的樣子。不過倒是讓我想起一件事。”
“何事?”幾位小姐都湊上前,將那說話之人圍著,眼底閃動著光。
“便是今日后來那位啊。據說以前也是咱們錦州城,數一數二的大家閨秀呢。之所以變了個樣,都是因著她那丫鬟多嘴與人起了爭執。說來也巧,與那丫鬟爭執之人,便是那家訂下的姑爺房里的。那丫鬟也膽大,回去便攛掇著姑爺退親。”
其中有人不知此事便開口道“竟有此事?那姑爺房里的也太不知分寸了些,姑爺又如何說?便依了她?”
“那姑爺是個糊涂的,鬧開了硬要退親。他們家也拿他無法,便上門將親事退了。”
“怎有此等荒唐事,依著個房里的便退親。可見那姑爺也不是個好的。”
“可不是。只是可憐了那位,沒瞧見現下都一副呆呆的模樣嗎”
幾人搖頭嘆息之際,前方有人回頭道“你們再不走,戲便要開了。到時可沒人與你們講戲。”
“來了,來了”落寞的氣氛,頓時一哄而散。幾人只當聽了個悲傷的故事,便又急急向前行去。
此時一旁樹后正站著故事的主角。那原本呆呆的少女,在聽完幾人的議論后,竟說了句“原來她們將此事傳成了這般。”
那少女身旁不知何時立了個女孩,女孩望著少女美麗卻沒生氣的臉龐道“那原本是如何的?”
像是知曉身邊有人般,那少女一點也未驚到,緩緩開口“原本?原本還有那么重要嗎?”
纖纖望著那離去的背影,耳中回蕩著先前聽到的話“原本,好似也已不重要了。”
直到客人們吩咐打道回府,纖纖都未曾見著溫小唯。后來才得知,小唯病了。
纖纖本想去溫府看看小唯,可林饒旭不知怎的,又催著纖纖啟程去越溪。纖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