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兵馬司回府,迎接蕭曉的,是林饒旭的來信。
信中林饒旭將這幾日發生之事,原原本本的說與蕭曉。在信的末端,還寫著“非是旭不信任父親,實是當日所見驚駭頗深。望曉留意近日京中動向,如有異還請告知。”
信是小童拿來的,此刻小童也還立在蕭曉身側。見蕭曉放下信箋小童開口道“公子,可是旭公子的信?小童瞧這字跡,便像是旭公子的。”
“不錯,是阿旭的。怎的,你還想順道問問阿旭寫了什么?”蕭曉似笑非笑的望著小童。
被蕭曉如此望著,小童不由只覺,身上一股寒氣直往上涌。出聲時有些顫抖道“公子怎會如此想,小童只是想確認,小童是否猜對而已。對了公子,方才十三公子傳了消息。說是明日午時下三刻,老地方見。”
經過這些時日的軟磨硬泡,十三終是得償所愿,讓蕭曉同意教他習武。以往碰面,都是先定好日子,而后前一天十三遣人來,告知蕭曉時辰與地點,今日亦是如此。
小童偷瞄著蕭曉,溫度好似升高了些,便也大著膽子繼續道“那十三公子也是奇怪,看著像是世家大族的公子,為何不在自家習武?硬要去城外平粼江邊的空地,難道是家人不同意他習武,背著偷學呢?”
蕭曉聽著身旁如蚊蠅般,嗡嗡個不停的小童,心中不知為何,有股異樣的煩躁“行了,你若無事可做,便去打掃書房。別在這杵著了。”
小童一時沒明白蕭曉所說,準備接著開口。但覺氣氛有些不對,遂頓住。而后由震驚,轉而似失了骨頭般,整個人耷拉著。委屈的瞧著蕭曉。
“不想去書房,演武場也行。”話落便離開了,留下一臉快哭的小童。
“順便幫我打掃住處吧。”長霖如今也會跟著蕭曉,逗小童玩。
蕭曉出門后,便在府中轉悠。如此便不知不覺,便到了俞氏院外。
俞氏正在院中閑坐,見著蕭曉的身影,便開口叫住蕭曉“曉兒今日怎有空來娘這了?”
蕭曉在看到俞氏院門時,便想轉身繞過。哪只還未有所動作,便被俞氏叫住只得答道“兒子只是散步,無意間路過而已。母親不必掛懷。”
聽著蕭曉如此說,俞氏也未見如何,似是早已習慣蕭曉的態度道“既然來了,便進來坐會吧。可有錦州的消息?纖纖可還好?”
提及錦州還有纖纖,蕭曉的周身便霎時縈繞著,一股子生人勿進之感。俞氏有些狐疑的開口“可是誰招惹你了?在家中還如此姿態。也不知以后成親了,如何嚇人姑娘。”說到后一句,那聲已是呢喃,可蕭曉耳聰,自是將之聽了個十成十。
“母親無需擔心,纖纖好得很。兒子先告辭了。”說完也不等俞氏再開口,便匆匆離去。
饒是俞氏,也被蕭曉這語氣驚住。轉頭向身邊的嬤嬤抱怨“他這是挨他爹的訓斥了?還發起脾氣來。”
一路急行的蕭曉,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只腦海中盤旋著,林饒旭信中之事。雖心中認定,林二爺決計不會讓纖纖被利用。但心中怎也揮之不去,皇子側妃的字樣。
直挨到第二日晚間,蕭曉才提筆回信。但也只是在信中,讓林饒旭安心等林二爺處理,便未有更多。
林饒旭收到信時,已是十日后。對于回信,他早便期盼著。但展開信箋,卻只得蕭曉寥寥數語。心下便有些不滿,卻也同意蕭曉所言。起初林饒旭提筆,也并無他意,只因心中郁結難平,便想找人傾瀉一番。此刻也已安下心來。
林饒旭這頭,倒是放下心中大石。可蕭曉這幾日,越發的不安起來,遂托了往日好友,注意著皇子們的動向。
說來這十三皇子倒是神秘。或也因著年歲尚幼,不大在人前走動,是以竟無人知曉其長相。蕭曉所托之人,乃是禁衛軍統領之子。其兄如今在宮中,領著帶刀侍衛一職,如